王小石搖頭道:“不行。”
旺鬼神道:“為什麼?”
王小石道:“因為你應付不來。”
任鬼神怒道:“拔你的劍:”王小石搖搖頭。
任鬼神厲聲道:“拔你的刀還是劍,你老子要教訓你。”
王小石突然不再搖頭。
他眼中綻發出銳氣。
比劍還鋒利的銳氣。
任鬼神怔了一怔,仍強頑地道:“拔刀呀,望著我幹:”王小石一字一句地道:“你錯了。”
任鬼神似被他銳氣所懾,禁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王小石道:“第一,你不是我老子,第二,你不配讓我拔刀。”
任鬼神退了半步,怪笑道:“我不配,我還操”話說到這裡,忽見王小石的手已搭在劍柄上。
任鬼神立印發動。
他準備先出手、看準對方攻勢、準備、閃躲、招架、退後……可是這些意念如電馳星飛,在腦中飛掠而過,眼前已然一亮。
他瞼上倒罩看的竹笠頂端已斷落。
是被削斷的。
王小石已出了手。
而且也得了手。
他拔出了劍柄。
他的劍柄是刀。
他的刀削下了竹笠,又回到了劍柄中。
現在誰都看得出來,如果他那一刀要砍下任鬼神的腦袋,是輕而易舉的事”
※※※
沒有人敢再輕視這個年輕人。
沒有人敢再不重視他的話。
正如跟許多事一樣,任何人想要出頭,就得要做出點成績十拿出點買力來。
年輕人也一樣。
王小石這一刀,只是一刀,但這一刀包含了多少歲月的苦練,多少名師指導的機緣,還有他所具有的多少人所難得一見的天分。
人能在同一樹蔭下納涼、同一塊石頭上坐。也是七百年的修業,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刀能成,誰又知道已耗盡多少心血?
王小石的這一刀,立即獲得了重視。
顏鶴髮乾咳一聲,道:“我們能勝得了你又怎樣?能殺了你又如何?”
“剛才我已說過,你們能拾得了在下,我不管這事,他也不插手這件事清:”王小石指一指站在他身旁的白愁飛,“你們若贏不了,咱家算是印證所學,後會有期。”
顏鶴髮切齒地道:“好,假若我們四人都擺平不了你,也只有認敗服輸了。”
王小石微微一笑道:“顏聖主言重了。”
白愁飛知道王小石所長是刀劍,決非隔空發勁,而這四人各有來頭,以一敵四,只怕討不了便宜,不禁有些為王小石耽心起來了,悄聲道:“你行不行?不然,此陣由我來接也一樣,我的“三指彈天”,正好合這把式。”
王小石這次跟“迷天七聖”中的四聖朝了相,發現並不是如想像裡那樣殘忍暴戾,不想妄下殺手,自己這番出場,便是不想白愁飛多造殺戮,忙道:“我這兒遠行,要買丟人現眼,還勞二哥把我丟擲城外%狗,省得讓大哥看了眼冤。”
白愁飛啐道:“不討吉利:胡說:“心裡仍是有些耽心。
這時迷天四聖已分四邊站好,任鬼神自是恨得牙嘶嘶的,自在那兒把一雙手掌舞得霍霍有聲,就像兩面鋼鏟在發出破空銳響一般。朱小腰挽手用繩絲束起丁後發,那姿勢特別撩人扛,雙手一起,腰袍頓緊,迷人的腰身使顯出來了。顏鶴髮卻捋起袖子,一張臉漸漸脹得紫紅,也不知他血氣旺盛,還是默運玄功。鄧蒼生見兩人嘀咕%沒完沒休,便不耐煩地道:“怎麼?送死的還不下場子領死?”
王小石飛身入場,就站在四人包圍的中間,各隔七尺,四人所守的是乾、坤、坎、離四面,王小石昂然居中,拱手笑道:“請了。”
三七、手刀掌劍
鄧蒼生第一個就按捺不住。
這些人中,他所吃的虧也最大,他巳不得早些收拾了這小子,好去殺了唐牛洩恨。
他雙掌一臺,一上一下,擦掌倏分,破空尖嘯之聲陡起,掌勁在嘯聲之前已玫到王小石左肩,但任鬼神的“鬼神劈”卻在“蒼生刺”內力攻到之前,遙劈王小石右肩,其中來看顏鶴髮一聲清叱:“接招了!”
王小石看準來勢,猛一沈身。
他這一沈身,沈得恰是時候。
“蒼生刺”、“鬼神劈”都擊了個空,兩股剛猛的內力,交撞在一起,“砰”的一聲,任鬼神、鄧蒼生全被對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