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便含了幾絲怒,“人家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就知道取笑我。”
子衿一笑:“好了,好了,要想被皇上選上,那就早點回去睡覺,把面板保養得白白嫩嫩的,必然中選。”
“哼,姐姐趕我走。”說罷元淇沉著小臉,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終是忍不住,回頭“撲哧”一笑說道:“姐姐你也早點睡,也把面板養得白白嫩嫩的。”
子衿自視窗笑看著元淇離開了凝香院,這才推門出屋,卻聞聽東廂房那邊一陣吵鬧之聲。
“叫你打點熱水來給我用都掌握不好溫度,你想燙死我嗎?”柳如煙對低眉順眼站在門口的如意嚷著。
如意一彎腰,趕緊說道:“姑娘息怒,奴婢這就再去打一盆來。”
柳如煙指著如意的鼻子怒聲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連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想欺負我是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如意怯怯地向後退著步。
“不敢?”柳如煙的聲音越來越高,怒氣直衝頭頂,“端了一盆燙死人的熱水來還說不敢?”說罷她一揮手,便將一盆熱水掀翻在地,熱水落地又再濺起,直接濺到了如意的身子,她忍不住一個哆嗦,卻也生生挺著,並未躲閃。
子衿站在對面實在看不過去,快步走上前說道:“柳家妹妹,不就是一盆熱水嗎,換一下就是了,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火大易傷身。”
柳如煙一見子衿,身子僵了僵,轉頭哼了一聲。
“如意,你快去給柳家妹妹再打一盆溫度適中的水來,給她打完,也幫我打一盆。”子衿雖是在和如意說話,眼神卻一直在柳如煙身上打轉,看得柳如煙寒毛都豎了起來。
如意聞聽有機會脫身,趕緊拾起地上的水盆出去了。
柳如煙也不和子衿說話,轉身將門“嘭”的一聲關了個嚴實。
子衿轉身回到房中,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夜風徐徐吹過,四周靜得出奇。她在房中愣愣地等了一會兒,如意便端著一盆溫水在門外說道:“姑娘,您的水備好了。”
“如意,你進來吧!”子衿一邊答應著,一邊抽出進宮前母親拿給她的包裹,伸手從裡面摸出兩個金元寶便放在了桌上。
如意進門將水放到架子上,略一曲膝低低言道:“剛才多謝姑娘解圍。”
子衿一笑,轉身坐到桌前,“如意,如果你忙完了,就坐下來咱倆說會兒話。”
“姑娘,這……被青蓮姑姑看到是要受罰的。”如意眉頭緊鎖怯怯地看著子衿。
子衿看了看窗外,“這會兒青蓮姑姑都該睡了,怎麼會來呢,你就放心坐這兒吧,有事我擔著。”子衿拍拍胸脯,一副敢做敢當的模樣。
如意聞言,眉心略略舒展,卻也沒坐,悄聲問道:“姑娘可是有話和奴婢說?”
子衿見她拘束,便直接說道:“你父母都病了是吧?”
如意一頓,猛地抬頭看向子衿,臉上帶著一抹疑問。
“你和另外一個宮女在餐堂聊天的時候,我聽到的,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哥哥在議政殿當差。”子衿解釋著。
“嗯。”如意的臉上立馬掛著一抹憂色,“家父已經臥病在床五年了,為了給爹爹治病,我和哥哥相繼進了宮,爹爹的病還沒治好,孃親現在又病了。”
“那你有何打算嗎?”子衿問她。
如意搖了搖頭,揮袖擦了擦淚說道:“沒辦法了,我和哥哥在宮裡相熟的幾人都借過了,實在是拿不出銀子再給爹孃治病了。”
“如意,我可以幫你。”她看著如意,眼神堅定。
如意一震,惴惴不安地抬眼看著子衿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子衿沒說話,卻將手邊的兩錠金元寶推到了如意麵前。
如意一驚,“姑娘,這……”
子衿看著元寶說道:“這些是我進宮前我娘帶給我的,我在宮裡也沒什麼用,你先拿去解了燃眉之急吧!我想這些足夠給你爹孃治病了。”
如意確是個機靈的,眼圈一紅,當場跪了下去,“姑娘如此大恩大德,如意永誌不忘,姑娘若是有何吩咐,儘管跟奴婢說來,奴婢萬死不辭。”
子衿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淡淡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哥哥不是在議政殿當差嗎,我就想讓他把這個放到皇上的床上去。”子衿從懷裡掏出元婉的荷包遞給如意看。
“放到皇上的床上?”如意愣愣地重複著。
“我也就是看那個叫元婉的宮女可憐,想幫她一把。議政殿的床塌是皇上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