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子,同樣的馬蹄蓮鞋底,底上兩側並鑲彩鑽,玫粉色蘇繡鞋面,包著滾圓的淡藍色鞋口,鞋面彩繡並蒂蓮,鞋口處則是密密麻麻的行雲流水潮生圖。此鞋確實做工精細,可謂手工中的上品,但是要做出一雙同樣的鞋子,也不是不能,於是低聲說道:“嬪妾有罪,弄髒娘娘如此心愛之物。若是娘娘不嫌棄,嬪妾願做一雙一模一樣的鞋子贈與娘娘。”
淑嬪狠狠地剜了子衿一眼,“哼!你有何本事與我孃親的手藝相提並論,今天這事還不算完,我要把你稟於皇上,你暖昭儀不但害我驚嚇損了胎氣。更是汙我孃親所留遺物,看皇上怎麼治你的罪。”
柳如煙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站在一側,嘴角含著一抹冷冷的笑意。
季元淇卻擠到前面,福禮道:“淑嬪娘娘,奴婢甘願代姐姐受任何責罰。”
“奴婢也願代昭儀娘娘受罰。”元婉也走過來給淑嬪福禮。
淑嬪氣得漲紅了眼睛,咬牙道:“好!好!你們都願代她受罰是吧,好!那本嬪就成全你們。”她一甩衣袖喝道:“阿諾,給本嬪掌她們的嘴,狠狠地打。”
“娘娘,這……”阿諾怯怯的不敢上前。這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宮門口,豈有宮嬪私自用刑的道理。
“磨蹭什麼?還不動手。”淑嬪再次命令著。
“誰敢?”子衿也不示弱,上前兩步迎上淑嬪忿恨的目光:“嬪妾驚擾淑嬪娘娘。害您浸溼鞋襪,確是嬪妾有錯在先,但是嬪妾已經給淑嬪娘娘賠過不是,殺人不過頭點地,淑嬪娘娘還待如何?”
“你。你敢頂撞本嬪?”淑嬪已經氣紅了眼睛,不時地喘著粗氣。
“嬪妾並非頂撞娘娘,剛才之事純屬意外,嬪妾也不想如此。現在看來娘娘腹中龍胎安然無恙,浸溼的鞋襪嬪妾也願賠償,娘娘您又何苦遷怒於兩位妹妹。更是不顧宮中禁忌動用私刑。就算嬪妾犯了天大的錯處,上有皇后和貴妃,若是娘娘還是解氣。大可直接稟明皇上。”子衿說完別過身去,連連喘氣。
淑嬪已是氣得臉色青白相交,抬手指著子衿道:“好,本嬪這就去稟了皇上,就算你暖昭儀有天大的本事。本嬪就不信能有皇家的子嗣大!”
“大吵大鬧成何體統,你們全當本宮不存在嗎?”億伸宮內傳來皇后的嚴厲之聲。
“皇后娘娘。您得給嬪妾做主啊……”淑嬪哭著就奔皇后而去,抽抽泣泣地將事情哭訴了一遍。
皇后聽完蹙了蹙眉說道:“若是驚了胎氣,趕緊宣太醫回去診治,何必在這浪費時間。暖昭儀她有錯在先,既然已經認錯,淑嬪你就不要再得理不饒人了,讓她做一雙鞋子賠給你就是。依本宮看倒是你不知孰輕孰重了,相比你腹中的龍胎,一雙鞋子又算什麼,若你為皇上產下皇子,什麼榮華富貴求不來,何苦在一雙鞋子上計較。你在這哭哭啼啼鬧個不停,還不如叫太醫來看看腹中胎兒是否安穩得打緊。”
皇后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旁的恬昭儀也扯了扯淑嬪的衣角小聲道:“娘娘,我們還是回吧,好歹她們也是才人和美人,私刑動不得。”
淑嬪這才一臉不甘地命阿諾喚人將軟橋抬過來,對皇后福了一禮:“嬪妾告退。”
皇后頓了頓又對門口的一干人說道:“好了,你們都跪安吧!”便轉身回了殿中。
淑嬪坐上軟橋,子衿立在一側剛剛說完:“恭送淑嬪娘娘!”卻見一雙鞋飛到了自己的腳下。子衿一愣抬頭看著淑嬪,卻見她忿恨地說道:“暖昭儀,鞋子扔給你了,記住了,三日之內給我做雙一模一樣的出來,否則這事沒完!”
子衿不理她遠去的轎子,轉頭對季元淇和元婉說道:“都回吧,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要為我犯險了。”
季元淇和元婉福了一福,沒說什麼帶著隨身宮女走了。
水漾彎腰拾起鞋子,用一隻手扶住子衿嘆道:“哎呀,淑嬪娘娘在宮內行走,居然都敢不穿鞋子了,這要是被皇上或是太后看了去,該當如何?”
“太過矯情的人,終會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回宮吧!”
“是,娘娘。”水漾緊緊扶住子衿。
待回到了暖秀宮,隨喜和如意去內務府挑衣料已經回來。隨喜見子衿進得宮門,一臉歡喜地迎了出去:“小姐,您快看看奴婢今兒在內務府挑的衣料好不好看,皇家的東西果真是不一樣呢!”
子衿也不瞅她,沉著眼皮說道:“我乏了,先到暖閣躺一會兒。你們別吵我。”
“小姐,你……”隨喜還要再說,水漾卻搖了搖頭阻止了。
待水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