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道:“皇上,是大將軍徐徵南帶著兵馬殺進皇宮了。”
“什麼?徐將軍要造反?”一個大鬍子武將藉著酒勁拍案而起,粗聲粗氣地說道。
“徐徵南嗎?”夜未央喃喃兩句,非但沒有緊張之色。眼中竟閃過一絲精光,他歪頭略想了想,卻又穩如泰山的坐了下去。
“皇上,現在怎麼辦?”一大臣急切問道。
夜未央擺了擺手。沉聲道:“莫要著急,見機行事就好。”
許是他的沉穩感染了眾位大臣,不管是真的淡定,還是假裝淡定。但是在表面看來且都穩了穩心神,不慌不忙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有的甚至還伸手捏起酒杯飲了兩口。
而太后和慧妃雖然臉色都是不好看,但都儘量保持著端莊持重,穩穩地坐在那裡一動未動。
說是遲,那是快,轉瞬間宮內火光之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已經有幾個領頭的將領持刀衝進了議政殿之內。只見他們橫眉怒目,持刀喝退殿門處的一眾宮人,復又分為兩側把守,即刻閃出一條路來。
而隨在他們身後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披盔帶甲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徐徵南。
夜未央捏著青花酒杯,不停地在手裡轉來轉去。眼見滿臉殺氣的徐徵南走了進來,不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哼道:“朕還以為是誰呢?果然是你大將軍徐徵南,看來你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動手了。”
“皇上,正是臣。”徐徵南目光在四周環視一圈,最後落在夜未央身上時,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冷笑道:“難道臣不主動來,還要等著皇上奪了臣的兵權嗎?想我徐家幾代人為朝中盡忠,可皇上您呢?不但將我唯一的女兒囚進了冷宮,還曾暗示臣的父親年紀大了,是時候告老還鄉將機會留給後生小輩了。臣的父親和女兒都被皇上這樣欺負,這樣的奇恥大辱,臣還能坐以待斃嗎?與其任皇上欺凌,臣還不如奮起反擊,一來還我徐家老小的公道,二來也能了卻先帝的一樁心事……”
“你的女兒囚進冷宮是她自己做孽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至於你的父親以老賣老,愚腐至極,動不動就拿他幾朝老臣的身份壓制於我,所以他也確實該將機會讓給小輩了。”夜未央說罷,不由眼中飄過一絲犀利,憤怒道:“你說先帝的心事,難道先帝的心事就是讓你利用手中的兵權謀反嗎?”
徐徵南聽罷,不但不以為意,反而還緩緩勾起一抹陰森又恐怖的笑意,繼而又不時大笑出聲,末了,才緩緩道:“臣並非想謀反,臣是來主持正義,將皇帝的位子還給應該坐在皇位上的人。”
夜未央蹙了蹙眉,冷笑道:“以你看,這個皇位應該由誰來坐呢?”
徐徵南仰頭哈哈大笑,指著門口說道:“當然是該坐皇位的人坐。”
眾人隨著他的手勢望去,只見殿門口走進一個瘦高個,細長臉,鷹勾鼻,一雙大而凸出的眼睛骨碌碌直轉的男人。或許最近幾年入朝為官的人不認識此人,但是殿內的一干老臣,以及正殿之上的夜未央,和夜未央左右兩側的太后和慧妃,又有誰不識得此人呢!
一群老臣見得此人,早已目瞪口呆,並將既將跑出喉嚨的話語死死扼住,免得說錯什麼話,招來禍事。
而太后和慧妃終是控制不住眼中的驚愕,不由同時驚撥出聲:“夜未希!”
夜未希眼角上挑,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仰了仰頭,傲然說道:“正是本太子。哦,不!應該說正是朕!”
“大膽!”太后不由猛拍一下桌几,怒道:“當年你攜同皇后和國舅要挾先皇退位一事敗漏後。先皇已經將你貶為庶民流放漠北,並且不經宣昭永世不得回京。今日你居然敢不遵先帝遺訓,擅自離開漠北。返京闖宮,真是罪可當誅。”
太后說罷。眼鋒一轉,喝了聲:“來人,將這大膽叛賊抓起來。”
然而太后的話並未引出侍衛上前抓人,反而四周鴉雀無聲,極為安靜。
“來人!給哀家來人!”
太后臉色泛青,不甘地猛砸桌板,發出一聲聲“砰砰”的巨響。
然而這一聲聲敲擊的巨響。引來的卻是夜未希仰頭一陣狂妄的大笑聲。
他尖稅刺耳的笑聲在整個大殿上空迴旋,聞者不由心肝顫抖,待他笑夠了,這才狠狠說道:“你以為你還是昔日可以呼風喚雨的太后嗎?現在整個皇宮都已經被我的人所控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和夜未央的祭日。”
太后容色更顯慘白,踉踉蹌蹌地退後兩步,面露驚恐。
夜未央見狀,趕緊上前幾步扶住搖晃不定的太后。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