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責暖嬪,那豈不是縱容了宮中的不良風氣。以後無論是臣妾還是太后娘娘您,又以何威嚴管理後、宮。”
“有些錯誤可以犯,可是有些錯誤是一輩子都不可以犯的。”太后咄咄逼人地瞪視著子衿。一雙灼人的目光,如同要將她看得融化了一般。
這時元淇和元婉急匆匆地走進了殿中,想必是聽到訊息急急趕來的,二人面上均都不太好看。她們走到子衿身邊齊齊對上首的夜未央和太后跪了下去,泣道:“皇上,太后娘娘,暖嬪姐姐是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的,皇上和太后要明察啊!”
話音剛落慧妃也跪了下去,正色道:“皇上,太后,臣妾也相信暖嬪妹妹不會做這等事,小皇子的枉死確實可憐,淑嬪也是無辜,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暖嬪妹妹,臣妾覺得此事還需冷靜處理,別冤枉了好人啊!”
“皇上,臣妾也相信暖嬪。”站在一側的靜妃也跪了下去。
緊接著殿門口又進來幾人,皆是位份不太高的妃嬪,其中大多數是來看熱鬧,但是人在其中的楮金雅,卻也跪到了子衿的身側:“皇上嬪妾也……”
她話未說出口,卻見於得水回來了。他急匆匆地走進殿中,將手中一個嫩綠色的錦盒遞到張一手裡,再由張一呈給夜未央和太后。
夜未央接過盒子,先是猶豫了一下,繼而又猛地將盒蓋掀開,臉上頓時一片青色。
而子衿的心也由此沉到了谷底。
於得水道:“皇上,這盒子是在暖嬪娘娘的寢殿找到的,裡面裝的正是金剛草。”
夜未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是極力隱忍著,才沒爆發出來的樣子。而太后那張本就鐵青的臉上,已經是山雨欲來之勢。她伸手重重砸向旁邊的几案,聲音中透著不容反駁的凌厲:“暖嬪殘害皇家子嗣,已是證據確鑿,不需再議。按我南陵先祖規矩,對此等忤逆大惡之人唯有賜死,方能以敬效尤,使我皇家其它子嗣不再受到迫害。”
子衿忍不住滿身的驚悸,她急急地看向那盒子,激動道:“皇上,嬪妾並未有這樣的盒子,從來沒有。”
水漾已經急得大哭出來:“皇上,太后娘娘,奴婢一直在暖嬪娘娘近前侍候,卻從未發現娘娘寢殿有這樣的盒子,更是沒有金剛草,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是別人在陷害我們娘娘!”
“水漾,依本宮看你就不要在這裡白費力氣了,本宮說過你是暖嬪的貼身侍女,你說的話無法作數。”鸞貴妃說罷又對著子衿嘖嘖嘆道:“哎喲!沒想到暖嬪的狡辯功夫真是一流的,本宮真是自嘆不如。這人證物證都在了,居然還在這裡死不承認。儘管這宮中誰人都知你暖嬪嘴皮子功夫了得,可是這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能抵賴到哪去?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萬萬不能顛倒黑白。”
此時元婉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膝行向前哭訴道:“太后娘娘,您切不可因為一個宮人沒有根據的胡言亂語就妄下結論啊!這樣不但冤枉了暖嬪姐姐,更是放走了真正的兇手,太后您要三思啊!您就想想暖嬪姐姐以前的好吧。老佛爺摔傷期間,她是那麼盡心盡力的服侍著,每日起早貪晚,風雨無阻地趕到鴻福宮,就連湯飲和粥品,都是她親自熬煮的;還有她幾乎日日都去看望三皇子千皓,她若是想害皇子,那麼三皇子豈還能健康活潑的活到今日;還有奴婢腹中的孩兒,若不是因為暖嬪姐姐,奴婢也萬萬懷不上,太后娘娘您莫要冤枉了暖嬪姐姐啊……”
“住口。”鸞貴妃突然呵道:“婉才人,本宮知道你一向與暖嬪交好,但是你也看看自己的肚子,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本宮若是你就趕緊找太醫好好的診一診脈,看看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淑嬪。又或者,看你平時和暖嬪走得那麼親近,難道她所做的事情也有你一份?”
由於位份懸殊,元婉自是不敢衝撞鸞貴妃,但她依舊執著地跪在那裡,堅定道:“無論如何我相信暖嬪姐姐。”
“我也相信暖嬪妹妹……”
“我也相信……”
雖然老佛爺已經怒不可遏地下了賜死一說,她們幾人依舊為子衿盡著最後的努力。
“哼!”鸞貴妃一甩衣袖,怒視著為子衿求情的幾人,冷言道:“若是你們執意要幫暖嬪,那就別怪本宮不顧昔日姐妹情份。事情既然已經查到此處,暖嬪她就算有回天之力,也萬萬是抵賴不得了。對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又何必如此,若是再有人為暖嬪求情,就是和本宮過不去,和太后過不去,更是和南陵幾百年的祥瑞過不去。”
元婉揚了揚頭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