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不為她做點什麼心裡總是過意不去,何況等到來日,父親母親大人向我問起元淇的事,我又有何顏面面對二老,到時定要對他們有個交待才行。”
夜未央一嘆:“那你答應朕,不能太激動,切勿傷到腹中孩兒。”
子衿慌忙欠身行禮:“謝皇上成全。”rs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七五節:審案
“是不是過於掛懷元淇,所以昨夜裡幾乎是一直未睡?”早起的夜未央一邊穿衣,一邊心疼地看著子衿,旋即又帶著一絲責備的口氣道:“這樣下去怎麼成,你受得了,肚子裡的孩子可受不了!”
子衿伸手幫他繫好腰帶,認錯般地點了點頭:“勞皇上掛心了,昨夜我一直想著元淇的事,一時就忽略了肚子裡的小人兒。”說完
她主動牽起夜未央的大手,莞爾一笑:“皇上去早朝吧,我送你。”
二人兩手相牽,一直走出暖秀宮的大門,夜未央回首道:“朕去早朝,你再回去睡上一會兒。待早朝過了,秦非將那幾個匪徒帶入了宮,朕再差御輦來接你過去。”
子衿溫順地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他的手,目送他的背影漸漸走遠,方轉身踏進宮門。
回了屋子,正獨自坐在鏡前梳頭髮,水漾進來道:“娘娘,聽說昨兒夜裡季貴人醒了。”
“哦?”子衿停了梳頭的動作,自鏡中歪頭看著水漾:“醒了之後怎樣?”
“醒了之後因為腿傷疼得厲害,又幾次昏死過去。雖然太醫已經幾次給她用了麻醉散,但是季貴人依舊疼得受不了。”水漾頓了頓,猶疑著:“趙院使和郭院判那邊的意思是……如果再用過多的麻醉散怕會影響季貴人的腦子,所以一直讓她忍著疼,那麻醉散的劑量
也就一直酌情著用呢,至於這麻醉散到底該用多少,是季貴人的腦子要緊,還是疼要緊,恐怕這個主還要皇上和娘娘定奪。”
子衿想了想,道:“皇上那邊去上早朝了,早朝後還要審案子,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元淇那邊。兩位太醫院的大人知道我有著身孕,不易過多打擾,恐怕也是不會輕易來問,咱們也就當不知道,先這麼放著吧。”
水漾想了想,也贊同地點頭。
“訊息可都放出去了?”子衿又拿起梳子,挑眉看著水漾。
“娘娘放心。季貴人受傷之事昨兒就已經人盡皆知了。”水漾笑了笑繼續道:“昨兒晚上奴婢找了兩個嘴快的宮人一說,今兒早晨宮中都在議論了,說什麼劫季貴人的匪徒一不劫財,二不劫色,就是奔著季貴人的命去的,皇上已經查得一知半解,據揣測是宮中人尋仇所為。”
子衿點頭又問:“那今兒將那匪徒帶入宮中審理一事呢?”
“也傳出去了!”水漾掩袖而笑:“娘娘可以到永壽宮門口瞧瞧,這會兒呀肯定停著好多妃嬪的輦轎,估計都是想湊著太后的腳步,和她一起去聽聽怎麼回事呢!”
子衿笑了笑,滿意地點點頭。
簡單地用過早點後,慧妃和靜妃一臉凝重地掀簾而入,子衿起身相迎:“兩位姐姐好早!”
“哎喲!這不是聽說季貴人昨夜醒了,復又疼昏了過去,心裡掛念著,所以一早晨便到你這來了。”慧妃走得急,連鬢邊的珠翠都有些散了,在宮人的提醒下,她趕緊伸手穩一穩,復又說道:“暖妹妹,聽說一會兒皇上在議政大殿親自審昨兒抓到的兩個匪徒,這可當真嗎?”
“當真。”子衿答應著,示意二人落了座,微笑道:“等下我也要去聽一聽,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二位姐姐可要同去?”
慧妃一猶豫看向靜妃,靜妃道:“暖妹妹,我們同去可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左右不過都是宮中這點事。”子衿低頭撫著裙上的繡花,勉強一笑:“大家都去聽一聽也好。”
慧妃和靜妃對視一眼,神秘道:“這麼說外面傳言非虛?季貴人掉崖並非劫匪,而是宮內有人故意為之?”
子衿扶著水漾的手臂起了身,嘆道:“是不是所言非虛,今天一審便知道了,兩位姐姐隨我一起去吧。”
慧妃想了想,還是猶疑著點了點頭,那靜妃自然也無異議,直接隨在後面跟了上去。
出了暖秀宮,她也不等早晨與夜未央說好的御輦來接,而是乘著自己妃嬪輦轎,攜了慧妃和靜妃,幾人一同往議政殿趕去。
待到了議政殿前,眼前一幕果然如水漾所料,那妃嬪的輦轎一排排的停在那裡,讓人看著不免覺得壯觀,子衿微微側目掃視一圈,見太后輦轎果然也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