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定把嘴巴閉得緊緊得,小姐不讓說話,奴婢堅決一句都不說,就當自己是啞巴一樣。”
“嗯,那今兒你就跟著去吧。”子衿見她都這樣說了,自是不能拂了她的意,於是轉頭對如意說:“歡顏去內務府了,眼下宮裡也沒什麼事兒,等歡顏回來你倆就回寢房歇著吧,你不是一直想學繡花嗎?歡顏繡得極好,讓她教你便是。”
“是,娘娘。”如意笑著掀開簾子,送子衿等人出去。
隨喜扶著子衿,回頭對如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目光。
如意咬一咬唇,只當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直到看著水漾提著食盒自小廚房出來,三人前後邁出暖秀宮的大門,如意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對小康子道:“康公公,我哥今天不當職,我去瞧瞧他。”
小康子一笑:“等會兒等會兒。”說罷他轉身鑽進小廚房,待出來時手裡也提著一個食盒,遞到如意麵前說道:“剛水漾姑姑臨走時吩咐給咱們吃的,你也知道咱們娘娘一向寬厚待下,咱們也從不缺嘴吃,這些給你哥哥提去吧,他雖在議政殿當差,但吃的可未見得有咱們好。”
“謝康公公。”如意說著眼圈處便霧氣重重的,幾欲落下淚來。
小康子一樂,逗她說道:“喲!如意這是怎麼了,一盒吃食你也不至於感動得哭了吧?”
如意揮袖擦了一把,復又破涕為笑,哽咽說道:“我是覺得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比如咱們娘娘,比如水漾姑姑,還有你康公公也是好人。”
小康子臉一紅,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的,我最怕別人誇我了。”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二七節:爭執
子衿等人提著食拿來到議政殿之前時,遠遠的就看見殿前已經站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湖藍色披風與殿前的白雪交相輝映,倒有幾分熠熠生輝之感。
“是誰站在那裡?”季子衿眯眼瞧過去,雖然只能看清那人的背影,卻也是忍不住面上一聳,煩惡地說道:“好像是悅仙宮的柳才人。”
水漾瞅了瞅柔聲道:“那就應該是了,她身後站著的宮女正是暗香。”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殿前,柳如煙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一見是季子衿幾人,頓時臉現幾分惱色。她不但不上前行禮,反而狠狠地剜了季子衿一眼,方才無聲地將頭轉到別處。
水漾見她實在無禮,便行了個禮,上前說道:“敢問柳才人,你身為宮嬪卻不懂得宮中規矩嗎?就連在教養司學了幾日規矩的宮女內監也知見到娘娘要行禮,難道柳才人你這位服侍在天子身邊的人,竟然連尊卑有別都不知道嗎?”
柳如煙聞言冷冷一笑,一副完全不把水漾放在眼裡的樣子,傲慢道:“呵……你水漾也只是個奴才,竟然對本主出言不遜,難道也不知道尊卑有別嗎?”
“奴婢確實出身卑微,萬不及柳才人十中之一尊貴,但此時此刻奴婢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柳如煙被水漾說得啞口無言,縱是氣得渾身顫抖,卻也無從辯解。只得用她那雙幾乎已經著了火的眸子,怒視著季子衿三人,最後終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看幾了別處。
之前柳如煙和季子衿在宮中的幾次碰面中。若是無旁人在時她也是不行禮的。一來子衿不想與她發生明顯衝突,防止為以後報仇帶來不必要的險阻。二來卻也不想計較這些。然而今日小康子的一番話,又重新將她的怒火點燃。她也在問自己,是不是對柳如煙太溫柔了,即使暫且報不了大仇,折磨一下她也是不錯的。
於是藉著水漾的由頭。暼了柳如煙一眼,嬌聲道:“喲!本嬪當水漾是在說誰呢,原來是由貴人降為才人的柳才人啊。聽說你已經多次被皇上拒之門外了,今兒怎麼又來了?還真是厚顏。”
她將“才人”二字說得極重。她知道柳如煙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人,這樣對她說話,無疑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待她鮮血淋漓之時,再灑上一點鹽。
柳如煙終於忍不住憤憤然地看著子衿說道:“我厚顏?那日皇上明明翻了我的牌子。是誰那般厚顏無恥地用那下三濫的小伎量將皇上截走?”
“噢,你要不提這事本嬪還忘了。那又是誰李代桃僵說自己會彈琴呢?”季子衿輕蔑地看著她繼續說道:“請問柳才人,《思親曲》為何物?《如意錦》又怎麼彈?你這欺君之罪弄大發了吧?”
“我沒有!”柳如煙面紅耳赤,幾近怒吼地說道:“我從未對皇上說過我會彈什麼曲子,都是皇上一廂情願的將這些推到我身上的,什麼欺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