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任寒的專配文員呢?那些記者部精英呢?
把辦公室的人輪一圈,也輪不到我嘛!
誰料,我話一出口,老大的臉就黑黑,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道:“白凝,公司給你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找任寒,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被老大最後一句威脅震得瑟瑟發抖,當即乖乖抱著檔案就往任寒家衝。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至少,也該去把行李收拾了,把奧特曼接回家。
如果真的感情破裂,我們其中一個人必須離開雜誌社,我想,那個人也該是我吧。
到了任寒家,我沒敲門,直接用鑰匙開了鎖。
果不其然,率先撲過來的依舊是奧特曼,幾天沒見我,小傢伙撒嬌無所不用其極,直到把我舔到滿臉口水,才心滿意足地晃著尾巴坐到一邊兒去。
我換了鞋,正躊躇屋裡人聽見動靜也該出來了,結果一抬頭,卻見琪琪抱胸站在玄關口,冷笑。
“喲,這不是白大小姐嗎?稀客啊稀客。”
我和任寒一分手,琪琪對我的態度也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小嫂子”直接變成“白大小姐”,雖然不習慣,但我還是冷鼻子冷臉回過去。“我是來給任總送檔案的,劉總讓我帶話,說公司這幾天找不到任總,叫他趕緊回去,另外——”
我咬牙頓了頓,這才雄赳赳抬手挺眉,“我順便回來收拾東西,接奧特曼。”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劈腿背叛的也不是我,憑什麼我要怕你任寒?憑什麼我要被你妹妹冷嘲熱諷?
我眼神犀利地瞪著琪琪,琪琪見狀,估計也沒料到我這隻溫柔小貓咪也會有反撲的一天,稍頓才回神勾唇,“哈,好呀!收拾行李是吧?請便!你把奧特曼接走更好,免得我每天醫院家裡兩邊跑,還要回來照顧它吃喝拉撒。”
我本已躍過琪琪往臥室走,聽見“醫院”兩個字,心猛地被揪緊,腳霎時止住,回頭問:“什麼意思?”
琪琪聳肩,“我能有什麼意思?白凝你收拾衣服的話,記得幫我也給老哥收拾一下,你畢竟和他同居一段時間,比我清楚他的內衣啊、衣服褲子到底放在哪,我好給他送到醫院去。”
聞言,我心沒由來得被揪緊,幾乎擰出水來。
“任寒病了?”我就說他怎麼這麼不理智,為了感情問題,為了不見我連班都不來上了,結果是病了?
“嚴重嗎?什麼病?在哪個醫院?”
……話音一落,我就後悔了。
孃的,狗改不了□,奧特曼改不了抱大腿,都什麼狀況了,我憑什麼還關心他!他又憑什麼值得我關心。
琪琪嘆息一聲,坐在沙發上看我。我微微囧,恨不能鑽地縫徹底消失。
“白凝,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思?你這麼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還是在求婚當晚,換誰都會倒下的。”
我默了默,不語。
琪琪倒了兩杯茶,示意我也坐,這才完全心平氣和道:“我哥也真夠倒黴,千挑萬選選了你,不是手被劃傷了就是腳被踩腫了,這次更好,直接胃出血,上醫院歇菜了。”
“胃出血?”我怔了怔,忍不住噌噌磨牙。話說這個任魔王,真是……一點一點點點也不聽話!我剛搬過來住沒多久,就發現他有胃炎,每次發作都是弄得臉色煞白、大汗淋漓,最可恨的是,這人每次還要咬牙硬撐,說什麼就是不肯乖乖吃藥。
後來和琪琪碰頭,才知道此魔王長期不吃早飯,工作忙起來更是晚飯也顧不得,加上經常喝酒、熬夜、抽菸,我和琪琪私底下都喊他的胃為“金剛胃”。不過再強健的金剛胃也有穿孔的一天。
我在的時候,供菩薩佛爺似的求著他用早飯、用晚飯,現在才離開沒一個星期……哼!活該!
我摸摸鼻子,“那你好好照顧他,我把他生病的事情跟公司交代一下,免得大BOSS著急。”說罷,我就起身欲走,琪琪卻怪叫:“這樣就算了?你就把他完全扔給我了?大姐,我還要趕通告誒!”
我囧,“他不是你哥哥嘛——”
“他不是你老公嘛?”
“……”我被這句反問華麗麗地雷到了,站在原地不能言語,琪琪卻叉腰又道:“白凝,你要是現在才想臨陣脫逃,別說我哥不會放過你,我,我爸,我媽,我奶奶,我家管家傭人老媽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嗆了嗆,無語問青天,這都是什麼一家人啊。
琪琪拍拍我的肩,再次把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