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世事.如何?”
這聲音來的突然,易嘉手指一鬆,鳥毛輕飄飄的便飛走了。就這樣盯著自己的手,良久!最後下巴被人抬起,與思名正視。思名單眼上挑的眼睛裡,全是認真。她知道,思名是認真的。。。。
有的時候,思名是個倔強的人!只要他決定的事,就算任何人都無法阻攔。他和劉紊曾以小幕幕為協議.沒有劉紊的允許.易嘉終身不得踏出宮門半步。有時候,易嘉覺得自己是個苦命的人,皆是為了孩子而身不由己。不論是徹兒和安兒,還是小幕幕,她都願意他們過得好。
徹兒和安兒打小缺少父愛.力所能及之下.她給他們全部的愛。
小幕幕如今,缺少母愛,她能為他做什麼呢?
出宮二人廝守到老,她固然是願意的。尤其在她此生之年,她多麼希望思名能陪件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一個後宮女子,一個商業甲冑。可否有完美的未來?易嘉不知道,現實不是小說!不能肆意妄為!
“徹兒,我會想方設法的讓他當上太子。等徹兒當上太子,我們就走?可好?”雖是徵詢,可思名卻不容置疑的肯定,與易嘉神情對視,思名面色難得鐵青.道:“這是我們的約定,你難道忘了麼?”
易嘉搖頭,心中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好比一個生患絕症的人.在自己低落等死時.他才恍如,其實,支援自己的人就在身邊,即便是要死,也要活出最後的燦爛。旁人給你激勵何用.全靠自己。前世,她不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麼?
是否是這裡待久了,就真拋棄了前生?
剎那間,易嘉彷彿渾身充滿力氣。思名能拋開世俗和自己在一起,她還怕什麼?只要二人團結一心,終歸能相守。三年.不是有很多天麼?想著,心中都結緩緩揭開,笑容越來越大.點點頭道:“我們一起努力。”為了他們日後的幸福.為了她最後的渴望,拼一拼。到死,她也不願意悔過.恨過自己曾經的懦弱。
目送思名遠去,易嘉眼眸似黑夜中的繁星,絢爛無比。
“媽媽?”
劉徹站在不遠處的拐角,易嘉一喜,尋聲看去,那張沉下去的小臉猶如劉紊一個模樣。這一個月的緞煉,四歲的孩子短期間迅速的成長起來,就連作為母親的易嘉都為之震驚。劉紊一回來,召見了兄弟二人,對二人在一月的宮中表現頗為滿意,尤其徹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風範。
“很像當年的朕。”揚才問朝劉夕看去,這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一夜間發生了翻天地府的改變,他沉默.他開始變得孤僻,眼中也稍帶冷意。揚才問嘆息一聲,又朝徹兒看去,和劉紊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神情,初次見面時,他猶記得自己喊的是:小陛下。或許是遺傳母親的隨行從容,才四歲的徹兒已經遇事不驚,很難露出孩子的習性。揚才問不自覺的,打心眼開始懼怕這個小皇子。
劉夕和徹兒雙雙說句謙虛話.徹兒無意抬頭,就見揚才問朝自己看來,懶洋洋的回視過去,揚才問面容一僵,迅速低頭.依舊恭敬的站在劉紊身後。身旁的動靜,劉紊自是盡收眼底。揚才問是他老奴,習性摸得一清二楚。見他這動作,微微一怔,隨即恍悟的偏頭看看徹兒,正待說話,就見一太監匆匆往這裡趕。
這是劉紊多派到文成宮內職守的太監,劉紊對他也算信任有加,見他慌里慌張的往這裡趕,換做是以往,揚才問鐵定會吼幾句。不過現在學乖了,能讓老太監們慌神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劉紊向來寶貝的程娘娘了。
見這太監慌忙,揚才問心一咯噔,怕是這娘娘又怎麼了吧。果然,劉紊雖只是點頭,道一聲,朕知道了。熟悉他的揚才問可知曉.陛下現在鐵定是著急了。
劉紊轉頭多看徹兒一眼,神情頗顯得複雜。揮退了二個皇子,起身離去。揚才問步伐稍緩了幾步,悄悄移身朝方才稟事太監,小聲問:“出什麼事了?”
那太監掩嘴道:“娘娘吐血了。”
揚才問險些驚叫,被一旁太監死死壓住身子,低低道:“吐了好多.且正發火呢。”
劉紊進文成宮時,易嘉並未回來,也不問她的去處,仔細盤問宮人們,正說話間,易嘉和徹兒雙雙步入文成宮,映入眼中的是剎那的火色,光影下的易嘉看不清神情,徹底的聲音在安靜的文成宮清涼的響起:“兒臣告退。”說完轉身而去。
不消一會,易嘉走進內殿,幾步來到劉紊身旁。看著四處跪下的宮人們,又見他們瑟瑟發抖,一見她進來彷彿見著了活菩薩一般,皆是鬆了口氣的神情,易嘉沒了先前的憂鬱,心情一下也晴朗許多,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