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盈盈,我承認你很美,美得魅惑人心,所以,我們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請你將你那哀怨悽美的目光,暫時收起來,等回家後你再好好發揮?OK?”
“沐錦,你很聒噪。我是以一名建築設計師的眼光,重新審視這座威武莊嚴的皇宮。”既然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
我高聲強調,可是底氣明顯不足。
“對對對,但是夏小姐,這裡沒人知道你是天才設計師,他們唯一看到的,就是某個女人現在的目光近乎瘋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這裡丟了老公!”沐錦毫不客氣地說,雙目噴火。
“哎呀,算我怕了你。到那邊的星巴克休息去。”被她攪得太陽穴一陣陣抽痛,我不再言語,率先朝咖啡店走去。身邊有如此羅嗦的女人相陪,確實不適合懷念‘故人’。
“今後有什麼打算,留下來還是回去?”手持咖啡杯,沐錦雙目輕眯,望著窗外的行人。她的面容一如以前的嬌俏,只是雙目之中多了一絲商人特有的精明。
“最近一年應該在國內,明年可能回去。”我有些不確定的說,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我從不會將話說滿。
“你呢,工作怎麼樣,順心嗎?”她一年前大學畢業就找到了一份優渥的工作,在外企做個高階白領。
“還好吧,已經相當順手了。工作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兒麼!”她撇嘴挑眉,一副你也知道就不用多說的樣子。
“呵呵,看你那表情好像歷盡滄桑一般,你才二十二歲耶!別在這裝老成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啊,拿工作當生活?拜託,我還要享受呢!”
“工作難道就不是一種享受麼?我能夠從圖紙中找到生命的樂趣,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
一個人能夠把握住的,只有自己。
“這倒像你夏盈盈說的話。不過夏小姐,我可以請問你,在國外還有什麼工作是你沒做過的麼?”沐錦一臉嬉笑,將咖啡匙當作麥克風擺在我面前,作出採訪的樣子。
我瞥她,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到中西餐館打工,到中文俱樂部任教,業餘設計師,在街邊賣過畫,還有——”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沐錦的滔滔不絕,我揉揉飽受摧殘的耳朵,暗自慶幸。不管是誰,我都要感謝這位及時救我於水深火熱中的人。
“喂,我是沐錦。……什麼,可是……好吧,我一會兒就到。”原本燦爛的笑臉頓時像霜打的茄子。
“盈盈,真抱歉,公司臨時有個大客戶來北京,所以我要先走了。”
“好了,快去吧你,我再呆會兒。”我催促她快些,換來她惡狠狠的眼神攻擊。
“那,Bye。”沐錦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哀怨,彷彿責怪我不該以如此高興地表情送別她的離開。
含笑送走她,我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深深的吐納呼吸,總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疼痛,似是細細的針頭不時輕輕的扎著心尖,呼吸在瞬間有些阻塞。
眼睛再次痠痛,澀澀的,眼皮磨著眼球,我不禁再次看向窗外。
正午的陽光灑在紅牆黃瓦之上,為紫禁城染上一片金色光暈,似夢似幻。而我,卻沉浸其中,彷彿正沿著歷史的長河遊走。陽光瞬間熾熱,刺痛了雙眼,頭也暈暈的,黑暗在剎那襲來。
驀然驚醒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清脆稚嫩的呼聲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起床?我在星巴克喝咖啡,起床幹嘛?哦,對了,剛才讓陽光刺痛了眼,怪不得眼睛那麼痛呢!
腦子裡回憶著剛才的情景,看來要到醫院檢查一下了,近來有些用眼過度,眼睛總是痠痛著,我可不想變成近視。
揉著惺忪的睡眼,緩緩睜開。隨即,卻被入目的景象震驚得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古色古香的大床,淡黃色的床幔層層疊加,木質的床稜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影象。我不得不承認,那些雕刻很精緻,若是平時我一定拿放大鏡好好的研究,然後回家潛心練習。可是,打死我也不相信這是星巴克的休息室,更不可能是醫院!
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
我抓緊身上的薄被,順著剛才的聲源,慢慢將頭調轉45度。
果然,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裙,梳著長長辮子,年齡約十五、六歲的清秀小女孩正一臉著急的看著我。
而我,也回望著她,或許說嚇呆了比較好吧。
就在我陷於茫然之中時,小丫頭已經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