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所以不宜動刀,不然即使是這一處傷口好了,其他地方還會潰爛化膿。而且一旦觸動了筋髓,就會越腫越大了。所以現在暫時不要動這幾處的傷口,等其他地方的潰瘍慢慢好了再說。假如疼得厲害,可以將膿血清一清,找個暖和沒風的地方躺一躺,疼痛就會好一些。我現在只能灑些藥,貼些膏藥。我以前也看過貝勒爺的腳疾,所以還要再給我一些時間。”他斟酌了很久,眼眸裡隱著一絲不確定,我連忙說給屋內的幾人。
“就按他說的辦吧!”八爺忽然開口,隨後閉上了眼睛。
我站在一旁,看著羅懷中處理傷口,微微的愣神。
由於羅懷中採取的是保守的治療方法,雖然沒有太快的療效,但也終究有了一絲起色。幾個月後,八爺騰出了一段空閒的時間,還是讓羅懷中動刀處理了傷口。
春天,總是帶著無限的生機,陣陣清風拂過柳梢,沙沙作響。飄蕩的細長柳葉,好似畫中女子輕揚的柳眉。
近來,西北不斷出現戰事,每天胤禎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眸子裡閃著光亮,輕皺的眉頭彷彿是他的標誌一般,只有偶爾和我在一起時,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不在戒備著什麼,深思著什麼。
昨天弘曆忽然生病,高燒不退,急得四福晉和瀾熹團團轉,今兒個得空我便趕過去瞧了瞧,好在已經退了熱。
瞧著滿臉倦容的她們,我也不好打擾,只得告辭回府,路上不斷的想著什麼。
這幾年,春夏秋冬已經讓我安排嫁人了,我並沒有將他們留在府中配給哪位掌事的,相反,我給了她們足夠的銀兩,夏和秋回了西邊的老家,春嫁了京城裡一個做小生意的老實人,而冬成親後則跟著丈夫到南邊做生意去了。或許她們的生活會辛苦些,但是最起碼不用再做低人一等的奴婢了。我給她們的銀兩,足夠用了。
至於晚晴和微雨,這兩個丫頭犟得很,執意不肯嫁人。所以我只能進行另一種安排,微雨倒是好說,只是晚晴……
不能說我的疑心重,只是,她畢竟是四爺送過來的人,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接觸比較好。不過,從她日常的生活來看,我倒覺得她對府中的一位賬房先生很有好感。或許,她的歸宿也已經找到了。
唇角略略揚起,為自己的安排感到鬆了口氣。
“弘暄,你阿瑪呢?”才進門,便看到滿院子跑著的弘暄。
八歲的孩子,每天從尚書房回來後,便跑得不見影,連我這個額娘想見他,也要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才成。
“額娘,您又想阿瑪了?”弘暄看到我後,皮皮的湊過來,戲謔的眨著眼睛看我笑,白皙的臉頰上,泛著因運動後而有的紅暈。
“亂說什麼!你天天上學都學了什麼,就會貧嘴,讓你阿瑪聽到少不得訓斥。”
失敗的教育啊!
雖說他的聰明處處可以顯現,讓我們為人父母的時感驕傲,可是,他的頑皮淘氣,卻也讓我和胤禎倍感無奈。我倒還好,最起碼他還比較尊重我,至於胤禎,早已嚐到了自己當初的不良教育的後果。
“您別不承認了!才回府就急著找阿瑪,連我這個兒子都沒瞧見!”他噘嘴,不服氣的將臉轉到了一旁。
莫名其妙,沒看到他我這是在和誰說話?
“怎麼,吃你阿瑪的醋了?”我笑說,將他扭過的面孔掰正,瞧著這張與我幾分相似的容顏,笑得開心。
“誰吃他的醋,哼!”弘暄略顯不服,餘光偷偷的瞥著我,“額娘,今兒個皇瑪法誇我了!”他彆扭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揪著我袖子說道。
“哦?誇你什麼了?”攬著他的肩膀,才八歲的孩子,卻已經快趕上我的身高了。
“皇瑪法說我聰明,作的詩比阿瑪當年的詩強多了!”他頓時神氣了,驕傲得像只孔雀,那卓然的神情倒是有胤禎的一絲影子,我彷彿看到了昔日那個倔犟的十四阿哥!
轉眼之間,我們卻已經快三十了!
歲月是這般的不饒人呢!
“額娘,您倒是說話啊!”愣神的時間,弘暄早已賴皮的纏著我,不依不饒的喚著。
這孩子,才說他長大了,卻又這副小孩子撒嬌的樣子。
“說什麼?”我抱歉的問著,捋著他略顯凌亂的頭髮,他什麼時候才能不是一副脫韁野馬的樣子,學會一點弘明的穩重?
只有一點也好啊!
“哥哥和弘春哥出去賽馬了。”他忽然不悅的鼓嘴,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我知道啊,弘明昨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