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得遠點,以免牽到什麼事。這話不止你們要記著,風華閣裡的所有人都要給我牢牢記在心裡。”
畫兒聽得莫明其妙,正待要問,被心中有幾分數的千櫻給拉住,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隨後讓畫兒去將這話傳給其他人聽,待其出去後,千櫻方近前一步,謹慎地道:“主子,您是不是懷疑含妃地身孕有所古怪?”
阿嫵放下一直拿在手裡的衣服,示意千櫻放入櫃中收好,如此才道:“就如我剛才說的,含妃的身孕古怪也好有問題也好,都與我們無關,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與她有牽扯。含妃並不是好相與之人,這個王妃亦曾說過,我與她同為有孕之人,你以為她會容得下我?憑她往日的為人,怕早已視我為眼中釘。”她撫一撫腹部輕言道:“八個月,只要熬過這八個月就好了,在此期間一定要處處小心。以防要別人有可趁之機,之所以讓你們少與含妃接觸亦是這個道理,萬一牽扯一二,咱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千櫻垂首應聲,阿嫵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而記起狗剩來,修養已有一月左右,前幾日去瞧他時,看其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都可以下地走動了,不知眼下是否好的完全了,想著便讓千櫻扶了她去看狗剩,待到那裡時。負責照顧地下人卻回話說他一早就出去了,與之一同去的還有長樂郡主。
自狗剩被帶回府裡後,辜連城便時不時過來對狗剩冷嘲熱諷一番,偶爾氣極了甚至不管狗剩尚在傷中,抬腿便踢,底下人瞧見了哪敢勸,對於這位刁蠻郡主躲還來不及呢。
偏狗剩就是嘴硬,任是辜連城怎麼欺負他,始終不肯說句好話順順她,有時候好不容易癒合的傷被她踢的再度暴開來。只得重新再上藥,可說狗剩傷好的這麼慢,有一半是辜連城地原因。
要說辜連城雖然刁蠻,但也不至於這麼壞心不講理。偏是遇到狗剩就什麼也不顧了,非要出氣不可,這兩人可真是對冤家。
阿嫵聽得這兩人一併出府,也不知是去了哪裡,盡是擔心卻無從找起,只得囑咐負責照顧狗剩地下人待其一回來就立馬來風華閣通報。
秋已漸至最深濃時刻,除了一些四季長青地松柏類外其他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枯黃地葉落在地上經陽光一照失了水份。變得再脆不過,往往一腳踩下去,便支離破碎,叫人瞧了心有涼戚。
有些事與人,越想避開往往越避不開,這不。在經過魚池時阿嫵駐足暫歇一會兒。沒想到恰好遇著在此散步的含妃及朱庶妃,發現之時已經近在咫尺。避之不及,阿嫵只得屈身行禮:“妾身見過含妃。”
“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不必拘禮起來吧,免得有人說我為難你。”含妃彼時不過兩月有餘的身孕,肚子根本未顯出來,但她已經不再用束腰之物,改著了一件寬鬆地衣裳,淺紫織錦刻絲滴珠長裙,襯得她更顯嬌豔。
阿嫵默默起身後與朱庶妃執平禮相見,朱庶妃是一個很沉靜的女子,容色在這座王府裡頭算不得出色,卻別有一番風姿韻味,阿嫵與她並未有什麼交集,自入王府至今也不過勿勿照了幾面而已。
“曲妃這是打從哪兒來?”含妃對著光細細留著十個留得寸長的指甲,話語間是閒適的不經意。
“回含妃的話,妾身適才去前院瞧了一下留在府中休養的故友。”阿嫵在千櫻的攙扶下據實以答。
“哦?”含妃淡淡地應了聲,轉過頭與朱妃笑道:“瞧瞧咱們這位曲妃,可比你我都忙多了,除了在這一方小小的王府裡忙活外,還要去外面忙活,一會兒入宮,一會兒又帶一個曾為死囚的故友回來,好生精彩,朱妃你說呢?”
朱妃瞥過阿嫵掩唇低低一笑,眼中波光流轉:“興許是吧,不過曲妃最近卻是不能再四處去走了,得顧著身子靜養才行。”
含妃掃過阿嫵的肚子,陰森之色在眼中一閃即逝,復又嬌笑道:“對了,我那裡有好些個原先殿下賞地綾羅緞子,用來做孩子衣物雖不算頂好,卻也不差,我讓人送些到風華閣去,就當是我的一些心意罷!”
阿嫵有些受寵若驚地道:“多謝娘娘關愛,妾身愧不敢當,何況妾身那裡東西也還算齊全,不敢讓娘娘割愛。”
“只是些許布料而已,算得什麼割愛,就是怕曲妃你瞧不上眼,畢竟可是連皇上都對妹妹另眼相看,前幾日不是還派人從宮中賞了東西下來。”含妃儘自在笑,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
阿嫵背上一僵正思索著要怎麼回答,那廂朱妃已經接了話:“曲妃,娘娘亦是一片好意,因著你有孕所以多加照拂,你怎的還推三阻四的。”說到這兒,她趁含妃不注意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