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付她,何況我就不信先前那藥對她一些影響也沒,說不定過了幾日那孩子自然而然就保不住了。”
“是嗎?”女子寡淡的應了聲,眉宇間的憂心並不見得少了多少,低頭將腰間的流蘇一一理順:“若真能如你所言,那就真是天見垂憐了。”說罷她閉目合起了嫩白若青蔥的雙手,神色寧靜致遠,全不覺自己適才的話有何不妥之處……
第二十五章 心難測(1)
且說狗剩與辜連城那邊,狗剩一大清早要出府的時候被辜連城給撞了個正著,不住追問他要去什麼地方,奈何狗剩看她極不順眼連話都懶得理會,乾脆裝成個悶葫蘆,對她不加理睬。
原以為這位郡主纏一會兒覺得無趣便會自動離開了,沒想到她亦是個倔強性子,狗剩越不說就越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一步不離地跟在狗剩後面,非要弄清楚他去哪裡。
狗剩只當作沒看到,按著自己的想法走,無奈他對京城並不熟悉,香山也只去過一次而已,不得已只得走走問問,這一下可讓辜連城知道了他要去的地方,竟是京郊的香山,但一疑方解另一疑又來了,荒山野嶺,他去香山做什麼,記得那裡除了滿山的楓樹好看些外,再無其他,難道他閒著沒事去賞楓?瞧他那粗樣,不像有這種雅興的人啊。
辜連城嘟著紅唇跟在後面,隨著路越來越小,人越來越稀,她有些不耐煩地衝走在前面的狗剩叫道:“喂,前面的,你到底去香山做什麼?”
狗剩不僅沒理她,反而還越走越快,氣得辜連城小跑至他面前氣急敗壞地道:“喂,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臨了還不屑地道:“哼,果然是賤民,連基本的禮儀值得不懂。”
狗剩心裡的火一竄一竄不住往上衝,雖不斷叫自己別與這種千金大小姐一般計較,但還是忍不住脫口嘲諷道:“是,我是賤民。不像您是郡主千歲。”辜連城剛露出些微得意,馬上被狗剩後半句給氣得七竅生煙:“那麼郡主千歲,您現在跟在賤民後面吃灰做什麼?還是回您的金窩裡去待著吧,別在這裡瞎攪和!”說著便越過辜連城再度往前走,壓根兒沒有把辜連城放在眼裡的意思。
辜連城氣得夠嗆。在原地發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好你個賤民,你不讓我跟是吧?我就偏要跟,看你能怎麼辦!”這次要是不弄明白這個賤民在幹嘛,她就不叫辜連城。
辜連城說到做到,雖是腳走地痠麻卻依舊緊跟不停,如此大約走了兩個時辰後,終於看到香山的影子了,儘管還隔著很遠的距離。卻已經能看到滿山如火般的紅豔,是楓林,沒錯,就是那片楓林。
看到此行的目地,狗剩忍不住笑了起來,把辜連城瞧得直皺眉:“喂,賤民,你衝著香山傻笑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來此做什麼呢,虧得我以郡主之尊跟了你這麼久。”
一聽到辜連城狂妄無禮的話。狗剩臉上的笑立馬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假辭色:“尊貴的郡主大人,沒人求您也沒人拿刀逼著您來,您要回去儘可回去。我歡迎之至!”頓了一頓又涼聲道:“還有,我再說一遍,我不叫喂,也不叫賤民,我有名字,你口口聲聲禮儀,自己卻毫不懂理!”
“名字嗎?”辜連城把玩著垂在胸前的青絲,皺著小巧的鼻子道:“就你那名字。有還不如沒有,也不知你爹孃是怎麼取的。”說到這兒她突然恍然大悟地道:“啊!我知道了,你爹孃肯定又笨又呆,所以連名兒都不會取!”
她這邊口無遮攔,狗剩已是氣得寒下了臉,光是說他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他爹孃也侮辱在內。他停住腳步怒然轉身,準備教訓一下這個無禮地人。
狗剩憤怒至極的神色以及高高揚起隨時會落下的手。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辜連城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躲,剛要挪動腳步忽而記起自己的身份來,她可是堂堂郡主,怎麼能害怕一個賤民呢?!
想到這兒,她馬上又揚起了頭,用挑釁的眼神瞪著狗剩,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敢揮下手。
而此刻被氣憤衝昏了頭的狗剩亦清醒過來,記起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人是個女人,好男不和女鬥,他從來不欺負女人,儘管眼前這個已經被他厭棄到極點,他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一下怒極的心情,緩緩放下手道:“辜連城,若你真要別人尊重你的話,請你先尊重一下別人,不管我地名字怎麼樣,那都是我爹孃取的,沒有人可以說三道四,包括你在內!”
辜連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目光中流露出複雜而迷芒的神色,在她十六年的記憶中,從未有一個人像狗剩這樣訓過她,便是父親和皇帝伯伯對她亦是千般依從萬般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