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而亡。”
“為什麼要這樣做?,”柳秋水輕聲問道。
“聽聞我死亡的訊息,你怎會不來菊苑憑弔一番呢?只有這種時候,也才會任你一個人,否定嗎?瞧,我是很瞭解你們的。”柳如眉面扭姜情地說著話,被複仇矇蔽的心只富人命如草芥。
“為了我的一條命,還大費周章地害死別人,我不能瞭解這樣的姐姐。”柳秋水絕美的面容中寫滿了哀傷,淚水始終未曾停止過。
“你不用瞭解,因為你的時間不多了——我不會讓你有逃走的機會。”
“我不會逃,這是我欠你的。”柳秋水掛著一抹淒涼笑容,扶著一盆菊栽站起身——碗大的花芯被扯落,落了一地的清冷。
“就是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讓他迷戀上你嗎?”
柳如眉不以為然地舉起手中的利刃,朝柳秋水刺去。
“眉兒,別這樣!”
龍禹嘯喚著她的小名,有力的掌握住她執刃的腕。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柳如眉猝地低垂了臉龐——一身素衣,只簪了木簪的她,仍是美麗奪目嗎?
從大石後探出頭的秋芸芸握緊了拳頭,只想激動地狂喊出聲——
在這種時候,王妃還牽腸掛肚著自己的美醜——深愛一個人,等於是將自己最脆弱的心懸在身前。有幸者,得一懂得珍惜之人,為之珍藏於內心;悲慘者,遭一不會愛護之人,自己既無法將心收回,他人也就任那顆心日曝雨淋直至枯竭。
自己在慕子瑄面前,不也最容易受傷嗎?,秋芸芸看著慕子瑄保護性地攬著自己的雙臂,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你來救她的,對嗎?你捨不得讓她有任何傷害,對嗎?!對嗎?!”柳如眉厲聲追問著,看人的神情一變而為狂亂。
“我不願你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把刀子給我,眉兒。”龍禹嘯的眉宇間只有無限的關心,然則那不是柳如眉要的。
“你如果真信得過我,就把我的手鬆開,你弄疼我了。”柳如眉軟聲要求道,神情竟恢復成一種往日新婚時嬌嗔之態。
龍禹嘯心一軟,鬆開了手,那柄握在柳如眉手上的刀,已用力插入王爺胸膛間。
龍禹嘯捂著自己胸前,“為什麼要躲?你是我的妻。”他痛苦地呼吸著,卻仍筆直著身軀站在原地。
“我是你的妻!為什麼你不給我你的心!”被血染紅了眼,刀子再度落下。
慕子瑄的身子飛撲而至想搶下刀刃,近在咫尺的柳秋水卻提早而至,用手為龍禹嘯擋住了刀勢,小指被狠狠削去一截。
“不!”秋芸芸忍不住大喊出聲,看著柳秋水整個人痛苦的身子一偏,而柳如眉的刀子早已快一步地擱在柳秋水的細頸之上。
龍禹嘯的血染紅了一旁的白菊,失血過多的他仍嘗試著要向前,身子卻在搖晃了數下之後不支倒地。
慕子瑄鎮定地看了龍禹嘯的傷勢一眼,半住香時間之內王爺必然有救。
“啊——慕大夫也來了,又穿著女裝來拐騙世人的眼了!看來王爺並未對你趕盡殺絕嘛!你退後些,除非你想見到秋水血濺四地。”柳如眉冷笑一聲,這時方才注意到另一名女子的存在——
“這位小姑娘是慕大夫的妻子?好年輕的女娃。你知道他迷戀二夫人嗎?所有男人都迷戀她,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她是名副其實的狐狸精。”
詭異的笑聲飄揚在菊苑之間。
秋芸芸胸口一窒,動搖的心導引著視線看向慕子瑄——
他正目不轉睛的望著柳秋水哪!
他喜歡二夫人哪!她能不如此推斷嗎?
偏她還自作多情,以為他是為了子璨才放棄了自己。她忘了麻雀終究是凡鳥,
如何能與鳳凰並枝而棲。她和二夫人是雲泥之別啊!
“我沒說錯吧?你別再露出那種懷疑的眼神——男人是最不可信賴的;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柳如眉尖聲說道,對慕子瑄賣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瑄大夫,我現在給你幾個選擇——秋水和這個姑娘,我讓你帶走一人,你選誰?”
秋芸芸屏著氣息,胸口抨抨地直跳,水亮的大眼緊張地望著慕子瑄——他的答案可以決定她的心是上天或落地啊!
“慕大夫,您選誰呢?”柳如眉頻頻追問道,臉上掛著惡意的笑容。
“我選二夫人。”慕子瑄鎮定地回答,甚至未曾側頭看秋芸芸一眼。
心痛至此,她怎麼可能沒有流血呢?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