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是如果當你發現在愛上他的時候卻由自己斬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牽絆,怎麼辦?當你想要去挽回的時候,那個人卻永遠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又該怎麼辦?一生的時間太長,誰能用寂寞來賭上這短短几十年?
G市的雨又開始下了,稀稀拉拉的懸掛在天與地之間就像怎麼都扯不斷的弦,啪嗒……啪嗒……一絲絲一寸寸敲打在玻璃窗上,彷彿是夜空為了屋內那個沉睡的人留下的眼淚。
段天雅紅彤了兩隻眼睛趴在床上,看著那人高挺的鼻,蒼白的唇,忽然想起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
只是童話就是童話,現實中的王子終究是不會存在的。
“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高燒四十三度能這麼快就好?”楚司昭看了看推門進來的男人,沒好氣的繼續道:“拜託段大少,他好歹也是你親生弟弟,派人照看著點兒行不行?”
照看不了他一輩子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能護著點他,ok?楚會長憤懣著卻沒膽子說出這句話,只好狠狠瞪了一眼段天釗,再回頭拿下天語額頭上的冰枕。
段天釗也不搭理他,直接坐到床邊探手試了試天語的臉,回想起韓徹溼淋淋的把昏迷的段天語直接抱回來的情景,他就忽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天雅回去睡覺,讓楚司昭在這守著。”
楚會長囧囧有神的看了看手邊乖順趴著的小丫頭,又囧囧有神的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段天語,笑道:“我可以和天語睡一起嗎?”
睡一起啊……你有那個膽子?段大少爺眯著眼睛看了他一下起身離開,只是這一眼的殺傷力卻足以抵上千軍萬馬,而讓楚會長也著實體驗了千刀萬剮的滋味。
段天雅哭喪著一張臉直到段天釗出門之後才伸手拉了拉楚司昭的衣袖,“是我讓二哥去的。”
“去哪?”楚司昭眼看著她一雙眼睛哭得腫腫得都快要睜不開了,便收斂起平日裡兩個人的針鋒相對,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只是他語氣太過溫柔,使得本來以為自己做錯了事的段天雅瞬間罪惡值飆升,嘴一咧,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大哥說韓會長去了叫卡洛的迪吧,我……我怕他紅杏出牆才讓二哥跟著去的……唔唔……我不知道會這樣……唔……”
卡洛?!楚司昭石化了,僵硬著胳膊把段家小小姐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頓道:“那、是、GAY吧!”
GAY吧?GAY吧!這下換段天雅傻了,原本眼眶裡旋轉不停的眼淚瞬間收了回去,再轉頭看了看段天語,寒聲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是啊,發生了什麼呢?楚司昭苦笑的看著段天語,紅潤的臉頰蒼白的唇,緊閉的眸子下是兩道請淺的淚痕——他哭過。
潔白的被褥隨著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懸掛著的透明液體一點點的沿著透明的軟管進入他的身體——他高燒。
如此……
“TMD那個禽獸!”
“啪”段天雅毫不客氣的賞了他後腦一巴掌,大吼道:“你才被人給強了!”
楚司昭一臉無所謂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道:“開個玩笑而已嘛。”
這個時候,你開個鬼玩笑!段天雅怒匆匆的一把把楚司昭推翻在地,大步一跨直接上了她家二哥的床滑進被子裡。
“他生病呢!你睡那他會不舒服!”
段天雅斜眼瞟了他一眼,心想,說得好聽,明明還有人剛才要跟我二哥睡咧~
而事實上,段天語卻是是不舒服了,原本他就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雖然睜不開眼睛卻能夠聽到屋內的吵雜聲。現實與夢境交織在一起,一會兒是段天雅的哭聲,一會兒是韓徹那張冰冷的臉,一會兒是楚司昭的大驚小怪,一會兒卻是一片金色……
金色……?
那個金髮的外國男人……
“發生什麼事?”
“我做錯了。”
“說清楚。”
“……是我傷了他。”韓徹輕呷了一口紅酒,純色的液體沿著杯壁緩慢的流入皓齒之間,淡淡的甜、請淺的香,回味在喉頭又是一股不易察覺的苦。
他醉了,段天釗靜靜地看了韓徹一眼,下意識的擺弄著酒櫃上空空的酒瓶。
纖細的手潔白如玉,忽然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一隻杯子,摔在地上碎成玻璃片。
韓徹眨了眨眼,努力聚起精神朝著地上一閃一閃的地方看去,“TMD我越來越不是東西了。”
話音落下,他揚手就要對著酒瓶子吹,不料段大少卻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