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與鬱壘同去競逐一”目帶精光的藏冬,別有所圖地瞄他一眼。
火鳳直接截斷他的話尾,“我才懶得同你們一塊攪和。”愛說笑,他可同這兩位戰神沒哈同生共死的交情,他是很奉行獨善其身那套的。
“你這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藏冬用力瞪著這回似乎又打算在踢他人下水後,自個兒又置身事外的他。
他徐徐更正,“是陰險的神仙。”
才想趁此一清舊仇的藏冬,正欲開口,卻在下一刻忽地將臉轉看向窗外,兩眼直瞪著那幾朵不知是在何時盤據在偏殿殿頂上的偏黑雲朵,也發現異狀的火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後,這才發現在神之器這一事上頭,或許,無冕這回是真的鐵了心。
毫不在意是否會被窺探著知曉的藏冬,揚袖朝外一揮,霎吋自四下急卷而來的風兒,即將徘徊在殿外的雲朵給驅逐殆盡片點不存。“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為了無冕這多心的舉動,火鳳更是覺得不解,“為何無冕會這麼想當上鬥神?”
君不見,神界每遇大小戰事,無冕就已不怎麼願出手了,就連上回的神魔大戰,還是天帝親自下旨他才肯隨軍出戰。可一旦他當上鬥神後,他的肩上只會多了更多的責任,以及數之不盡的殺戮,這一點,無冕不可能不知道。
藏冬想到這個就煩,“我也不明白向來獨來獨往,也什麼都不管的他,為何在鬥神二字面前,推翻過往的堅持並一改心性。”真要了能解無冕那傢伙在想些什麼,那麼神界眾神也不必為了一尊神仙而搞得天下大亂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雖然曾經想過,卻從不認為它可能會成真的答案,無預警地浮上了他的心坎,那令人戰慄的真相,令藏冬的身子不禁因此而抖了抖。
位在不遠處的門扉,緊接著在此時遭神一腳踹飛,心情甚是惡劣的鬱壘,目光陰沉地瞪著裡頭這兩位也不知在腸裡幹嘛拐那麼多彎的同僚。
“你們倆是真不懂,還是刻意裝蠢?”
“呃。”藏冬頓了頓,在發現已是來不及跑後,忙不迭地在面上堆滿了討好的笑,“你…
…提早出關啦?“糟糕,報應這麼快就到了?早知那時他就該叫天帝把鬱壘給關在天牢裡多練個十來日才是,踹門而入的鬱壘,先是滿面慍色地掃了藏冬一眼,一把抽出腰際的佩劍,將劍身擱在藏冬的頸子上不許他妄動後,接著他兩目一橫,熊熊的火氣直直燒向那個無事一身輕的局外神。
“你竟還敢送上門來?”好一個踏破鐵鞋無覓處……眼下他正愁沒那個機會可將這個禍首砍成一鍋肉醬。
火鳳不疾不徐地朝他拋了個媚眼,“以慰你的相思之苦呀。”
“哼!”他速速轉過身,用力將劍抵向那個偷偷摸摸想落跑的藏冬,“你,給我慢著。”以為他會只記得舊恨而忘了新仇?門都沒有!
“不必也這麼思念我吧?”藏冬揚起兩指,小、心翼翼地挪開那柄是真的很想幫他腦袋和身子分家的長劍。
早就等著找他算帳的鬱壘,按得喀喀作響的十指,轉眼間即挪到他的頸子上將他指緊。
“說,這回的聖差,是不是你老早就在暗地一畏打算嫁禍給我的?”竟然事先跑到月老那兒避風頭?且在天帝駕到之前也不先通知他一聲?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藏冬轉了轉眼眸,不一會兒,懶得虛偽地將下頜揚得老高,朝他笑咪咪地招供。
“誰教你成天心機算來算去,這回卻在這事上頭算慢了點?”這是要講求天分的。
當他倆開始忙著相互殘殺之時,端著茶碗坐在原位,不時偏首閃身以避戰火的火鳳,只是在他倆將客房給拆了泰半之餘,淡淡地瞧著那個武藝明顯精進了不少的鬱壘。
“許久不見,肝火還是一樣旺的那位。”他搓搓下巴。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位同僚進門時的那句話,“關於鬥神一職,你有何高見?”
鬱壘不屑地冷哼,“無冕對那個鬥神之職本就毫無興趣,他會如此想當上,八九不離十是他不過是想做給天帝看,並藉此證明他的地位罷了。”
“天帝?可無冕不是從來就沒把天帝給放在眼裡過?”
“那你說他還有什麼理由非得到神之器不可?”懶得同他廢話,心火半分未減的鬱壘,乾脆把掛在手中的藏冬一腳踢去與火鳳作伴。“依我看,就算咱們在這猜測上幾個日夜,我們也不可能會明白無冕那傢伙心中所盤算的,究竟是什麼。”捱了一腳的藏冬,在忙與火鳳撇清距離時,也順手賞了鬱壘一拳。
在這點上頭,火鳳卻有著不同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