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可不正是秦岱雲是誰?
陸崑崙讚道:“秦老弟,好輕功!”
秦岱雲道:“不敢當,晚輩秦岱雲謁見幫主。”
陸崑崙笑道:“令師谷凌峰是我前輩,我出道之時,令師已是名震江湖數十年了。你稱我做前輩,我才不敢當呢。”渭水漁樵等人在座,二敘之下,師門都有淵源,均表欣悅。
秦岱雲道:“原來那隊御林軍真的是去捉拿龍文光的!”
陸崑崙道:“真的?那麼龍文光已經被他們捉去沒有?”
“沒有。符堅城早已派人向他通風報訊,他和穆士傑率領的御林軍又是大張旗鼓而來,莫說龍文光,他底下稍微有點地位的家人也都跑了。結果給御林軍抓到的只是一些花匠、廚子,小僮僕、婢女,馬伕之類的小人物。捉人之後,跟著是抄家。”
林逸士道:“那就不能說他們是‘真的’去捉拿尤文光了。”
陸崑崙想了一想,笑道:“也不能說是全假的,這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此話怎講?”
陸崑崙道:“皇旁為勢所迫,不能不犧牲一個龍文光來緩和民憤,並且作為對金刀寨主的交代,他下了聖旨:公之天下不能說不是‘真的”,但他任由手下的符堅城之輩玩弄花樣,那就是真中有假了。但即使是半真半假,那也要比以前好得多了。”
林逸士氣還未消,“他們私自放了龍文光,咱們非把這老賊捉回來不可。”
雲瑚說道:“這老賊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處置老賊一事,就由石星和我去吧。”
韓芷說道:“大家先莫爭著‘辦案’,當務之急,是要打聽出這老賊逃往何方?”
雲瑚說道:“料想他不敢逃回原籍。”
秦岱雲道:“我躲在龍家屋後的松林,龍家來不及逃走的人都給御林軍抓了。但最後逃出來的兩個人,御林軍分明看見,卻沒人去抓他們。你猜這兩人是誰?”
陳石星道:“想必不是等閒之輩了。”
秦岱雲道:“一個是龍成斌,一個是濮陽昆吾!”
陳石星道:“哦,原來濮陽昆吾一直躲在龍賊家中。他們瓦刺使者來了京師,他也依然深藏不露。”
雲瑚若有所思,半晌說道:“他一直留在龍家恐怕就是為了預防龍家今日之禍。”
秦岱雲道:“你的話說對了,符堅城和穆士傑分明都認得龍成斌,但一見是濮陽昆吾扶著他走,就裝作看不見了。當時本來有一部分御林軍已經奉命去把守後門的,臨時也被穆士傑撤了回來。”
樂隱夫道:“龍成斌這小賊是一個月前給我打傷的,居然還能活著逃命,也算難得。”
陳石星道:“這件事我卻有點想不通,他是受了傷的,為什麼他的叔叔不先讓他逃走,竟然把他留到最後呢?”
樂隱夫道:“這有什麼難猜,正因為他受了傷,他的叔叔怕增累贅,是以索性把他留給濮陽昆吾照料,博符堅城這些人不敢和濮陽昆吾為難。”
雲瑚說道。”濮陽昆吾一直留在龍家,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保護龍成斌這樣簡單。而龍成斌之所以最後才走,也未必是因為他的叔父忙於忙於逃命,不理他的緣故。”
樂隱夫道:“那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雲瑚說道:“據我所知,龍成斌一向是替他叔父掌管機密文書的。”
陸崑崙道:“你的意思是這次龍家事起倉猝,龍成斌必須在御林軍抄家之前,把不能帶走的機密文書燒去,他要在浩繁的文書之中分別輕重,決定哪些帶走,哪些毀掉,故而拖延了時候?”
秦岱雲道:“我曾在這小賊身上偷了一張涼州的駐兵圖,大概也可以算得是機密文書之一吧。”
當下他把那張地圖拿給眾人看,繪得十分精密,哪處險隘,哪處關口,有多少官兵駐守都寫得十分詳細。
陸崑崙看得心頭火起,“原來龍文光不僅是勾結番邦,而是早就存心賣國的了,他仗著自己做了多年兵部尚書的便利,各州縣的兵力部署他都知道,這樣的軍用地圖恐怕也不止涼州一張。他大概都要拿去獻給瓦刺的了。”
林逸土說道:“不錯,照目前這個情形看來,這老賊十九是跑往瓦刺去了。”
商量結果,眾人同意由陳雲二人前往瓦刺偵查。
臨行前夕,自是說不盡的別懷離情。葛南威、杜素素與段劍平、韓芷這兩對與他們相交最厚,更是依依不捨。
段韓這對準備重回大理,葛杜這對則準備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