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裡被錯認為那種人簡直就是件糟糕透底的事情。
平日裡被一些男學生搭訕算是可以調劑一下有些枯燥的生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可以算的上心情惡劣了。
“哎,不要走啊!”可能是酒喝的太多,腦子昏昏聽不清眼前女孩子在說什麼,見到她轉身要走,心裡不禁有點急,就要去拉。明明眼看著手就要碰到對方的肩膀,可是一手按下去什麼都沒有碰著。
手中空空的感覺讓地中海大叔一愣。
“回家吧,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能呆的。”依然是背對著他,那女孩發出的聲音倒不像處於雨季中的青春少女的嬌嫩嗓音,也不像那種做慣援助交際的女子高中生那般輕浮挑逗。聽上去很沉穩甚至有幾份年長者的味道。
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卻給人那麼一種和她外表絲毫不相稱的感覺。
莫名的男人心裡突然覺得一陣陰冷,這時候身前的年輕女孩把頭轉過來,她的食指抵在她自己的唇上,櫻色的唇和白皙修長的手指接觸著,這樣的景象未免有些惑人心智。
“還不走麼,小心把命丟在這裡哦。”雖然唇邊帶著笑,卻是看的人心中不由得一寒。三月的春風溫煦但是裡面卻還是帶上了一絲寒意,天空中落下細細的雨絲,給人帶來一絲涼意。
女孩面容俏麗笑容寒意十足,生生的讓中年男人打了一個寒顫。
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腳步就向後轉。胳膊夾緊了腋下的公文包,這時地地中海大叔的酒算是完全醒了,那透骨的冰冷刺的他一激靈,縮了縮脖子,腳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記住了,不要再看見穿著校服的女孩就認為是做那種事情,男人不老實可是很容易遭報應。”
那女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男人腳步原本由快走變成了跑。
【要是又回去晚了,老婆又會鬧的吧。】想起家裡那位彪悍的妻子,中年男人不由得打個哆嗦,強行壓制住一點內心的恐懼,一路跑著向地鐵站趕去。
風夾雜著雨絲不停的灌進衣襟。玉鬘伸出手壓了壓被吹起的裙角,外面雖然套著厚實的外衣,但是涼風還是鑽進衣料的間隙把涼意沁入肌膚。
現在雖然是晚上,而且也不早了。但是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和街道上往來如流的人群,沒有表現出半點屬於夜晚的寂靜,路人們打著傘來去匆匆。
沒有誰會去看從街道角落走出來的女孩,雨水打溼了她的頭髮,外面套著的外衣也蒙上一層細小的水珠。
玉鬘沒有打傘,也沒有去買把傘的意思。迎著風和雨抬起頭來看著烏黑一片的天空獨自發呆。
路上行人急著趕路自然不會抬頭看看天空,即使是看了也不會看出什麼來。原本漆黑的天空被撕開一個大口子,一隻爪子從那個大洞裡探出來,然後又是好幾只怪異的的臉出現在那個洞前。
並不是畫軸裡描繪的那些鬼一樣的猙獰面孔,反而看上去像外國童話裡的木頭人。就連尖尖的鞋尖都是有著十足的異國風情。
記得自己當初在真央課堂上看見這些大虛的圖片還好稀奇了一陣,畢竟在那麼古老的地方能看見那麼西方的圖畫倒也真是一件稀奇事情。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在靜靈庭的任務經歷不會讓她忘記眼前這虛的基本資料。
“基力安……麼?這次竟然來的是大虛麼……”
基力安,大虛等級中最低的虛。雖然等級是最低的,但是卻也能叫那些番隊的平隊士和席官為之色變。
大虛啊……可不是席官能搞的定的存在。
這現世還真的是越來越不太平了,腳下的土地一陣輕微的晃盪,基力安有一個摩天大樓那麼高,每邁動一步,都有給人地面在晃動的錯覺。
不過這些人們是不會在乎的,這種事情他們有時候一天要經歷好幾次。
“哎呀,今天那些駐守現世的死神還真是可憐呢。”玉鬘站在原地迎著雨絲看那隻虛,看著它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所在的位置。
靜靈庭派到現世的死神大多數不會是什麼很厲害的角色,大多數都是些在番隊中沒有席位的平隊士,實力比起那些高位席官一般都比較不足,對付起這種大虛好一點的尋求援助,次一點的直接遁逃了。
說起來也好笑,就算死神是死過一次的,還是怕死的很。
標誌著路人可行的標誌亮起來,一時間人流如織。玉鬘伸手攏了攏已經溼了的頭髮,拎緊了手裡的袋子轉身就往街道另一邊走去。這事情她不打算管,也管不著。只要火沒有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