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鬘心裡一口血,黑著臉扭過頭來。剪刀只是對準了手裡剩下的那半截下了大力氣狠狠的剪。
今天陽光很不錯,照在人身上暖洋洋。
玉鬘隨意把剪成碎渣的花一丟,她面前插花使用的竹筒裡到現在也還是個空的。
“你心情不好。”鼬坐在她身邊說道。
玉鬘丟下手裡的東西,最近朽木家的那個小姨子兼家主幹妹妹的朽木露琪亞出事了。當時她和浦原兩個就在一旁看著。
不去拍成熱血劇還真是可惜了。這是玉鬘對於露琪亞和黑崎一護的相遇的想法。
“那位小姐這麼多年還是和以前沒有半點變化呢。”玉鬘嘴角漸漸的出現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包括的可不是什麼好意思。
“鼬,還記得我們曾經跟蹤過的那個小姐麼?”玉鬘心情變好了起來,臉上也不像剛才那般黑炭似的。
“怎麼了?”鼬當然還記得那個瘦瘦的女孩,但是腦海中的印象並不分明。只是一個不甚清楚的黑衣背影。
“我說過吧,那個女孩當年我差點殺了她。其實她的那位名義上的兄長是我的表弟。”末了一笑再加一句,“我母親在世的時候,還曾想把我嫁過去,當然,這事情最後是沒有成。”當年清姬不是不想自己女兒嫁進孃家的,但是無奈丈夫那關通不過。
貴族之間的婚姻只是為了利益,當出現裂痕時,聯姻之事也可以不用談了。
“……”鼬的一張臉照樣還是沒有表情,但是要是和他相處久了就會發現現在他還是有情緒變化。
他靜靜的盯著玉鬘身前那隻空無物的竹筒。臉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一言不發。
“不過是以前的事情罷了。”玉鬘心裡隱隱約約察覺到鼬情緒上稍許的變化,雙手交付在膝頭上。她微微側過身子,正好看見鼬的手上有一道血口,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點點的血茄。
“怎麼了?”她睜大了眼。
玉鬘伸出手去觸碰鼬手上的傷口。但是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鼬的面板時,鼬卻把手一收,玉鬘的手指觸了個空。
手指在鼬的手原來在的位置慢慢的一曲,空氣在蔥白的手指間流動,涼意在面板上流轉。
她一呆,緩緩抬頭,眼裡還帶著不解。
鼬臉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感情變化。一雙黑眸裡全是冷漠疏離。
玉鬘臉上訕訕,低下頭,雙手也不好意思的交付在大腿上。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就連這周圍的空氣也因為氣氛的原因變得冰冷起來。
“對不起,是我多管了。不過傷口還是找小雨要些藥比較好。”說罷,玉鬘收拾一下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植物枝條。收拾乾淨後也對著鼬點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後,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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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鬘蹲在垃圾袋面前將自己手裡的那一堆分類。朽木露琪亞那裡估計拖不了多久,果然浦原不會沒事就會主動給人提供幫助。
那個崩玉原來是在那個朽木家小姐的身體裡,她還真佩服浦原當年藏東西的能耐。按照浦原的意思是分掉朽木露琪亞的靈力,讓她成為普通的人類。然後呆在現世。
不過像這種私自把靈力給人類,靜靈庭也不會坐視不管。尤其藍染那個男人強悍的程度實在超出她的想象外。
“玉鬘小姐,你在做什麼?”小雨手裡提著幾個大袋子,走了進來。玉鬘之前就光照過她不要叫‘四楓院小姐’什麼的。因為在這家店裡住著的可不止她一個四楓院。雖然那位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在分垃圾啊。”玉鬘笑著說,說著手裡的東西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
“那個……”小雨低下頭來,臉上兩片紅越發更加鮮紅欲滴。
“怎麼了?”玉鬘轉過頭來就看見小雨低著頭,“是不是那個臭小子又欺負你了?”那個臭小子指的是甚太。甚太調皮且因為小雨性格比較軟,屬於比較好欺負的那種,所以小女孩時不時就會吃些虧。
“要是他再欺負你,給他一個拳頭,把他打成烏雞眼就可以了。”玉鬘對頑劣的小男孩都不怎麼喜歡,不論是白哉還是鼬佐助在小時候都是屬於那種絕對不欺負人,也不屑於欺負人的型別。
“不是不是!”小雨看見玉鬘似乎誤會了什麼,頭搖的飛快。“甚太他沒有……”
“那麼?”
“玉鬘小姐……是不是和鼬先生吵架了?”
“呃??”玉鬘臉上一僵,隨後迅速調整好表情,“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