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玩。
“小高是法務,基本學歷本來就應該是法律系。他不是國考沒上,才先來學習實際經驗的?”他一雙褐眸緊盯著她。
利之勤怔了幾秒,看了他一眼後,才笑道:“啊呀,好像……瞞不過你了。”
她像是有些煩惱的偏著頭,遲疑的口吻。“其實呢……嗯,其實我有律師執照,在到誠仁工作之前,有在別的事務所接過三件訴訟委託,後來覺得律師這工作實在不適合我,因為有的委託我不想接,所以我就辭了那邊的工作,跑來誠仁當個秘書就好,至於我有執照這事情,只有老闆知道。”
聞言,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油然而生,秦子深覺得有些憤怒,但單方面怪罪她惡劣,對她似乎不公平,因為把她當花瓶是他個人的想法,他一開始別對她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就不會讓她有機會這樣耍弄他了。
見他好像又生氣了,她在心底嘆口氣。這樣擺著一張冷臉,真的比較快樂嗎?
像她這樣嘻嘻笑笑過生活,不是比較好?雖然還是覺得寂寞。
喉嚨一陣癢,她又咳了起來,這次咳得較劇烈,她壓低身子,把臉蛋埋在雙膝間猛咳著,咳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沒吃藥嗎?”他瞪著蹲在他腳邊的她,身體因為咳嗽而顫動著,她現在一定很難受。為什麼病得這樣嚴重,還在幫他的案件找資料?
咳了好一陣,一個大大的喘息後,她才抬起臉蛋。她看了看他那皺著眉瞪她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胸口微微燙著,她斂下眉眼片刻,坐上沙發。
“我有吃藥啊,按時服用啦,不過流感就是這樣,都要咳很久。”她坐在他左側,緊挨著他。
秦子深瞪了她一眼,往右側移一點。
“你怕我傳染給你啊?”見他移動身體,她眨著大眼問。
“你坐太近了。”他音調平平地陳述。
“會嗎?”見他沉著五官,口罩下的菱唇微勾。雖然他老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不好相處又不可愛,但她偏偏就是愛惹這樣的他,愛看他臭臉。真是……好矛盾又好變態的自己啊。
這麼想的同時,她抬起臀又想要靠過去,但身體一動,一陣暈眩襲來,她晃了下,坐回沙發,她頭仰著靠上椅背,右手貼著額面。
“你還好吧?”見她不對勁,他蹙著眉頭看她。
她垂下右手,後腦還貼靠著沙發椅背,語聲有些虛弱。“沒事啦,這幾天都這樣燒了退,退了又燒,一燒起來就會覺得頭比較沉。呵呵。”
他一聽,沒多想地伸掌覆上她垂在沙發椅面上的右手,果然是燙的,他又把身體向前傾,手掌貼上她額面,還是燙著。她沒說笑,真的在發燒。
發燒還工作?還笑得出來?這女人究竟哪裡有問題?
“退燒藥呢?拿出來吃。”他語氣不善。
“不用吃啦,藥效過了還是一樣又燒起來。”口罩覆住她小巧的臉蛋,只露出那對少了眉筆修飾、眉色淡了些的秀眉,還有一雙澄澈的大眼。也許是面容被覆去一大半,她的眼睛便顯得特別出色,沒有了顏料,略失豔麗,卻顯得純真。
“退燒藥。”他不理會她的解釋,堅持著。
利之勤瞅著他,看他一臉冷肅,發現他除了臭臉這個本事之外,固執似乎也是他的好朋友,她低低一嘆,指了指茶几下方。“藥在那個抽屜裡。”
他彎下身,拉開茶几下方那個抽口,果然看到了藥袋,當冷眸看見藥袋上面的診所名字時,他一愕。“小兒科診所?”
菱唇張合了幾次,悶悶的聲音才從口罩下傳出。“因為小兒科的藥水才是甜的嘛。”
所以她怕吃藥?他的眼眸微微透出趣意,卻沒笑出來,只是依照藥袋外頭的說明,拿出一包退燒藥。見桌面上有個使用過的馬克杯,他勾住杯耳拿起來,發現裡面還有半杯水,他問:“乾淨的?”
她點點頭。“剛剛沒喝完的。”
“熱開水在廚房?”他摸了摸杯身,涼的。
“我自己去倒就好。”她說著就要起身。
“在廚房嗎?”他又問。
“對……推開門那間就是了。”原來他也有這麼不容人拒絕的一面。
看著他挺拔的身影轉進門後,她垂下長睫。
初識他時,她對他就如同對其他初見面的人一樣,她隱藏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他面前的是打扮得成熟美豔,舉止輕佻,看似很不安分的女人,那樣的自己可以讓人討厭她,沒有機會欺負她。但愈是和他交手,她愈是從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