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戰為何那麼短呢?
“嘿嘿,大象無形,大道至簡。本該如此。“論道老人如是回答。
“駕!駕!”一人一騎,在荒涼古道上放足狂奔。“稀溜溜”一聲長嘶。那馬前蹄突然抬起。隨後站定。
“何人攔路!”馬上的壯漢道。
一人足踏玉版,出現在馬前。
“老酒鬼,好狗不擋道,你攔著我幹什麼?”
“呸,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問你,你可聽說‘月圓之夜,小南山中,先天奇術,蓋世神通’這十六個字。”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要不是為了這十六個字,我又何必一日內跑死三匹奔月馬?”
“呵呵,奔月馬雖快,不過你這樣趕去,只怕比武早就結束了。”
“你有屁快放,明知時間緊迫,還纏著我幹什麼?”
“喂,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你看我足下是什麼?”
那壯漢看了幾眼,猛然驚喜道:“莫非是月夜流殤。”
“不錯!”
“哈哈,老酒鬼,你真夠意思。回頭我把族中三十罈美酒通通給你。”
“呵呵,不愧是老朋友,聞絃歌而知雅意。”
長笑聲中,那壯漢棄了奔月馬,飛身跳上玉版,月夜流殤化為一道流光,向遠處激射而去。
墳地,不時的傳來幾聲蟲鳴,反而越發襯托出安靜的味道。
忽然,幾聲癩蛤蟆的叫聲響起,在安靜的夜裡,顯得十分刺耳。一個墳頭忽然裂開。一個身上長滿白毛的怪人鑽了出來。陰深深地道:“癩蛤蟆,你知道我正在閉關,竟敢來打擾我。”
夜色中,轉出一矮胖之人,兩腮鼓起,別說,還真有點像癩蛤蟆。
“老友,你此番閉關,可知南荒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此處省略二百八十一字)”
那渾身白毛的怪人道:“啊!竟有此事。可是小南山離此萬里之遙,我們如何能在一日內趕去。”
那“癩蛤蟆”伸手取出一物,“你看,這是什麼?”
“遁地飛舟,可是這又如何?”
“如何?只要你運起殭屍氣,操控這遁地飛舟,我們不就可以趕上小南山一戰。”
“殭屍氣何等耗費心神,我如何能夠堅持那麼長時間。”
“哈哈哈,我這裡恰好還有三十粒丹鼎族的九轉補氣丹……”
“我操,別廢話了,快走!”
………【037。雙月爭輝】………
此日正是月中,明月如鏡,掛於中天。
小南山下,風炎旁若無人,步步從容,緩緩而行。地上盡是浮土,可風炎每一步邁出,卻不曾留下半點足印。
小鈴鐺則是左顧右盼。遠處,各式各樣,三山五嶽的觀戰者那激動的目光令她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遙遙看見一個青衣人的身影,正站在一棵梅樹之下。青衣人站的角度和位置都是絕佳。整個人與這株梅樹之間渾然一體,彷彿一張絕美的水墨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畫面之上,每一個細節都是完美無瑕。讓人簡直不敢打擾,不忍去打破這種和諧意境。
風炎的瞳孔驟然收縮,額頭竟隱隱有汗珠閃現。
半晌,一朵梅花緩緩飄落,一發牽而全身動,如明鏡乍破一般的驚心動魄,完美的意境瞬間土崩瓦解。
青衣人長嘆一聲,轉過身來,只見他雖然說不上有多麼英俊,但是自有一股醉人的儒雅成熟的氣息,令人平生一種親切之感。風炎卻如臨大敵一般,千里南荒之行,只有此刻,風炎的表情異乎尋常的凝重。
青衣人平靜地道:“風炎,中原夏族最年輕的狂級高手,自七日前開始,橫闖南荒千餘里,連敗我南荒高手一十二人。”
風炎表情一片漠然,看了這青衣人半晌,眼神忽在瞬間轉為狂熱,但隨即又化為秋水無痕,只是冷冷地回道:“顧海天,自老蠻王査哭戰死之後,神諭中選定的新一任蠻王。以獨創的風花雪月四大絕學威震南荒,號稱是有史以來實力最強大的蠻王。”
青衣人微微一笑,實有說不出的瀟灑風流。“小兄弟你過獎了,仙道無窮,什麼最強,我愧不敢當。就像小兄弟你,如此年紀,竟然身具失傳多年的胎息之術,未來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
風炎驚道:“你能看出胎息之術?”
顧海天道:“不錯,胎息之術上窺先天之境,在這神州大地也算是一大異術了。我早就想領教,沒想到今日卻在小兄弟身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