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飛紅。
清晨,左清正盤膝坐在床上,默運玄功。忽聽“咄”“咄”兩聲,似有什麼東西打在房梁之上,左清端坐不動,放出神識一查,發覺房梁之上,隱隱有兩個極深的小洞,裡面卻沒有任何東西。分明是一種無形針狀勁氣的作用。
“無影飛針”,左清腦海中立時閃出這幾個字。心中不由大震。登時站起身來,越窗而出。
遠處人影一閃而沒,左清立刻運起魔影無蹤身法,閃了兩閃,已經來到人影出沒處。可是卻空無一人。
這裡是雙橋客棧的後山,灰突突的山上長著不少不知名的千奇百怪的樹木。左清暗自警惕,將神識放出,籠罩在身體二十丈的範圍之內。
忽然,左清覺得神識中有異,一道氣勁正奔他肋下而來。左清忙橫跨一步,輕輕避過。
“好,左清,看來這三年你長進不小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響起。一人緩緩走了出來。
左清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聽聲音是師穎的聲音,可眼前出現的居然是昨日酒館中的駝子。
“師穎,是你嗎?”左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錯,正是我。”師穎的聲音中似乎有不盡的辛酸之意。
“你怎麼會這樣,方衍長老呢。”
“哼!”師穎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經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
左清靜待片刻,師穎這才平靜下來,慢慢講出他這三年來的經歷。原來師穎和方衍來到這地獄谷,隱姓埋名,暗中修煉,一切倒還順利。
不料就在來了一個月後,一日方衍忽喝得酩酊大醉歸來。師穎稍加詢問,方言反而大怒,將師穎狠狠呵斥了一番。
等到了半夜,方衍忽又將師穎叫醒,隱隱表達了一絲歉意後。對師穎說,此地可能有一件舉世無匹的法寶出世,他這就要去取來。
師穎聞聽之下,當然要跟著前往。方衍卻道,覬覦此寶者不在少數,他此行未必有什麼把握,師穎實力不足,貿然跟去,反而會拖累於他。所以讓師穎在家中等候。
結果師穎一等等到天亮,卻也不見方衍回來。反而等來一群黑衣蒙面之人,若非有人搭救,師穎就要死在這些人手中。
左清聽得震驚不已,當下問道是誰救了師穎。
師穎沉默片刻,才道:“是慕長風!”
“慕長風!”左清又是吃驚不小,“你怎麼知道是他?”
“是他親口所言,他說他背叛了夏族之後,也只好來這裡暫避一時。”師穎道,“當日我本已危在旦夕,結果他突然出現,輕易將這些黑衣人擊退。”
左清點了點頭。
師穎又接著說道,那日慕長風告訴他方衍已死,要送他出地獄谷,迴轉夏族。他卻堅持不同意,一定要留下來找到殺害師父的兇手,為方衍報仇。
慕長風后來看實在無法勸動他,於是就替他改變了容貌,並安排他安身在那酒館之中。按照慕長風的說法,夏族絕不會坐視他和方衍消失不管,一定會派人前來接應,所以囑咐師穎一定要等到夏族的後援來到再採取行動。
這三年來,師穎一方面苦練功法,一方面暗中等候夏族來人,結果昨日果然等到了左清兩位舊識。
左清聽罷,不由暗自搖頭,本來他以為見到師穎之後,一切事情都可以水落石出。沒想到現在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當下左清又向師穎打探了一下地獄谷現在的情況,按照師穎所言,地獄谷中本分為兩大勢力,就是烏神衣和戀花兩派人馬。兩派曾經爭鬥過多次,卻誰也勝不了誰,早在方衍和師穎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講和,劃分了各自的勢力範圍。地獄谷中最賺錢的兩大行業——賭場和妓院兩家各佔其一,至於酒館、客棧等等則共同經營。
不過師穎最後倒是提出了一個新的情況,那就是最近這地獄谷中最近好像有人在籌組第三方勢力,烏神衣和戀花都正為之傷神不已。
左清聽到此處,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有了一些發現。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師穎所在的酒館中午就要開門,師穎問左清是否會留下來幫他報仇,左清自然是一口答應。師穎當即告辭離去。
左清邁步走回客棧。眼看左清從正門進來,掌櫃不由一愣,對左清道:“名源公子,我還以為您沒有起來呢?烏神衣大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一直吩咐我不要去打擾你。”
左清向旁邊一看,只見烏神衣果然正坐在角落的陰影之中,依舊帶著他那妖異的面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