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女子忽厲聲長嘯,綵帶再次向內一收,居然把耀日金光圖化出的護體光罩又壓縮了一些,幾乎貼到了左清的身上。
不過光罩被壓縮到這種程度,金光之濃幾乎已經實質化,像一個碩大的金瓜一樣。綵帶一時又被抵住。
可是這光罩到底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左清卻是沒有半點把握。
現在他即使是收回山河印來對付這女子,也是無用。一是世間萬物,本就相生相剋,法寶自然也不例外。正所謂,柔克堅,堅克銳,銳克柔。這至柔之物正好剋制左清的山河印。此外,這綵帶似乎有隔絕神識的功效,左清的神識居然放不出去。自然也無從探察這女子的位置。
綵帶與護體光罩之間發出嘶嘶的摩擦的聲音。聽起來著實駭人。
“你還不收回山河印!”
左清哼了一聲,一邊將山河印的威力又加了一點,一邊大聲道:“你先收了這件法寶!”
“你先收!”
“你先收!”
兩人竟然有如孩子一般,僵持不下起來。
“你們聽我說,蠻絀在這樣堅持下去,回頭勢必要大病一場。不如大家一起罷手!”南雲平的聲音忽然出現。
左清正要回話,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立即道:“南兄,不勞費心,你看我如何出來。”隨著話音,縛仙索瞬間祭出,不問青紅皂白,將一大團綵帶一起捆起,原本遮空蔽日的綵帶中間立刻出現一線亮光。
機不可失,左清將魔影無蹤身法提到極致,“嗖”的一下,就在綵帶的包圍中竄了出來。那些綵帶雖然飛快地掙脫了縛仙索,可還是晚了半步!
左清一躍出來,滿空綵帶盡散。一個膚色白如羊脂,身穿紫衣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左清的對面。她看起來有二十餘歲年紀,容貌清秀。五根綵帶披在身上,隨風飄舞。看來就是剛才困住左清的那件法寶了。
南雲平正站在他的旁邊。看見左清出來,臉上微露驚訝之意。
左清再一看蠻絀,臉已經成了豬肝色,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一般。再堅持片刻,看來真像南雲平說的一樣,要大病一場了。左清立刻心神一動,將山河印收回。
蠻絀一躍而起,怒視左清。
左清只當看不見,對那女子道:“閣下莫非就是黛煙兒?”
那女子冷哼一聲,“怎麼,敢向我們挑戰,居然不知道我的五色綾嗎?”
左清點點頭,“不知二位來此,是準備聯手挑戰我嗎?”
黛煙兒將嘴一撇,“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只是來見識一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敢在我們頭上動土。”
南雲平在一旁道:“呵呵!這位左清左公子,是我們風雲的後起之秀,修有許多異術。大家都是風雲的重將,我看不如就此講和吧!”
黛煙兒將眼一翻,道:“講和,那我們二組的臉往哪放!”說著,轉向左清道:“小子,今天是蠻絀自取其辱了,改日等你定好了挑戰方式,我一定讓你或你的人加倍奉還。蠻絀,我們走!
蠻絀道:“我……”
黛煙兒雙眉一挑,“怎麼?今天丟人還嫌丟得不夠嗎?”蠻絀立刻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將頭一低,乖乖地跟在黛煙兒身後去了。
南雲平苦笑一下,攤開雙手,向左清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就在此時,離此地五十餘里處,那貌似朱八的大漢正在和三人交談著。這三人全身都隱藏在寬大的黑袍之中,看上去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只聽一人道:“你確定他跟來了!”
那貌似朱八的大漢道:“不錯,這小子還以為我沒發現他。”
另一黑袍人道:“那他現在哪裡去了?”左清若在這裡,一定會大驚失色,這人的話音,竟然有些熟悉。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大漢道。
“哼哼。這次算他便宜了,此人身具一些異術,對我們的威脅極大。萬不可留他在這世上。”最後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蠻絀和黛煙兒這一鬧,左清徹底失去了朱八的身影。只好無奈的返回了有夏之都。一進城門,就有一位仁義堂的普通長老匆匆走到他的面前,對他道:“老頭子讓你馬上回老樓。有重要事情。”
左清面色微變,老頭子本是風雲眾人對無名的尊稱。此刻無名這樣著急派人來找他,看來事情一定很嚴重。
老樓,密室。無名和木玲瓏俱在,屋中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一扇門戶無聲無息地開啟,左清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