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只見那裡正放著兩個相距三尺餘的黑色蒲團,當下走過去,選擇其中一個盤膝坐下。
大祭儀嘴角咧動,似乎是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坐在另一蒲團之上。
“年輕人,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可以問我,我想我也許能夠解除你心中的許多疑惑。”大祭儀開口道。聲音和他的形象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滄桑之感。
左清點點頭,道:“好,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久前為何會襲擊我們。”
大祭儀淡淡地道:“我們是這無跡森林中的土人,外面的人也有人稱我們為野人。我的族人中,絕大多數人自出生到現在,都不曾離開過無跡森林半步。無跡森林也少有人至。可是不久前,卻來了一夥人,殺了我們不少的族人。所以他們見到了你們才會出手攻擊。不知我的解釋你可滿意。”
左清道:“大祭儀,我們進入這無跡森林三日了,卻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人。”
大祭儀道:“可是,我的族人卻說,你們中的一個,殺了我們十餘名族人,他們親眼所見。”
左清一愣,“是誰?”
大祭儀道:“就是剛剛被他們射死的那個。”
左清暗自苦笑,看來都是那冒名的小舟惹的禍。當下道:“此人和我們並非一路,他也曾出手襲擊過我們,剛才我已將他制住,正在詢問他。”
大祭儀道:“很好,你用的是月魄真經中的催眠之法嗎?”
左清驚道:“您也知道催眠之法。”
大祭儀微微點頭,悠悠道:“若不是月魄真經,以你現在的修為,又怎麼能夠抵禦咒術,我想我是不會看錯的。”
………【194。一個約定】………
左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老人,只見他靜靜地坐在那裡,雖然很近,但是看起來卻又很遠,彷彿身在雲端,讓人不可捉摸。
左清道:“如此說來,您是肯相信我說的話了。”
大祭儀微笑道:“不錯,不過我倒很想知道,你們來這無跡森林,到底是為了什麼?”
左清略一思忖,道:“我族有重要人物遇到襲擊,流落到這無跡森林之中,目前來看,情況有些危急,我們正是為了接應他們而來。”
大祭儀深思片刻,道:“看來襲擊他們的人,大概就是殺害我們族人的人。”
左清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大祭儀點點頭,“好,好。年輕人,我倒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左清精神一振,忙道:“您有何指教。”
大祭儀道:“我可你幫你看到你所要找的人,他們目前的方位。不過……”
左清大喜,“若真能如此,在下萬分感激,您有何要求,但講無妨。”
大祭儀神色一凝,嚴肅地道:“呵呵!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希望你將來不要隨意屠戮我的族人。”
左清一愣,“您何出此言,在下豈是嗜殺之輩,即使您不肯幫忙,我也絕不會對您的族人動手。”
大祭儀盯著左清看了片刻,道:“看來你對你自己還不是十分了解,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肯不肯答應。”
左清心中暗氣,不知道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老人為何一定要把自己認定為嗜殺之人。當下沉聲道:“我自然答應,我不但不會去殺您的族人,而且我還可以保證,將來您的族人若是遇到了危險,我還會盡力救助,您看如何?”
大祭儀微微一笑,“那我在這裡多謝了!若真能如此,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算是報酬。”
左清剛要出口謝絕,忽然心中一動,將話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裡。
大祭儀伸手向牆角一指,道:“年輕人,你若想知道你們族人的下落,就幫我一個忙,把它幫我搬過來。”
左清向牆角一望,只見那裡擺著一個銅盆,裡面盛著清水。這對左清來說,自然是舉手之勞,當下走過去,將銅盆搬到大祭儀的面前。
大祭儀雙目微合,半晌不動。直到頭頂處忽冒出淡淡地的白氣,這才將雙手緩緩按入水中。
銅盆內,水波一陣動盪。左清忽然面現驚奇之色,只見慢慢恢復平靜的水面上竟然顯出一副畫面來。
畫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楚清遠和龜玄正簇擁著赫連奕躲在一個碩大的樹洞之中。楚清遠和龜玄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其中龜玄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而樹洞之外人影綽綽,站著許多人。
大祭儀道:“嗯,這三人應該就是你要找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