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遞給思錦,“給他也洗個澡,臭烘烘的。”
“小老鼠?”兩人齊齊驚喜的叫了一聲,立即從安心手裡接過小獸,見它閉著眼睛毫無醒過來的跡象,不禁有些擔心,“小姐,它怎麼了?”
“沒事,睡幾天就好了。”安心笑著道,她已經給吱吱探過體內的情況,血脈暢通,以前阻塞的經脈也被打通,如今正在與玄璃的血液進行融合。
“它的毛色好像不一樣了。”思煙盯著小獸,見它茸茸的毛竟然閃爍著點點的銀光,頓時驚異的道。
“它現下正是蛻變期,等醒過來,毛皮就會變成純銀色了。”安心解釋道,在山村裡吱吱的毛色是純白微帶銀色,後來它去了洗髓池,沒得到聖血的補充,顏色漸漸變成普通老鼠的模樣,如今可算是恢復了。
思錦抱著它去洗澡,思煙去廚房準備飯菜。
安心走進內室,從衣櫃裡翻出一套乾淨的羅裙,隨即褪去身上的衣物,邁入浴桶內。
熱氣騰騰的熱水蒸的安心小臉有些發紅,將身子沉入水裡,懶洋洋的閉著眼睛養神。
心裡將事情整理串聯了一下,凌紫竹以凌雨澤生前囑咐過她的緣由讓哥哥放出了凌染墨,後來哥哥不察著了道,按照凌亦痕的說法,凌染墨用了那支武王府的暗衛隊,又啟動了宮中埋伏的眼線,助他喬裝入宮,一舉刺殺了老皇帝。
整件事聽起來很合情合理,似乎沒什麼疏漏,但安心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真的如此簡單麼?安心沉思,只有問清楚哥哥再做打算了。
“世子妃。”心宿的聲音響起。
“嗯?有何發現?”安心出聲詢問。
“將軍府如今被圍的水洩不通,屬下的人進不去。”心宿道,“而皇宮中的探子說,事發的時候,武小王爺穿著太監的服侍,臉上戴了人皮面具。”
“那他既然刺殺了老皇帝,是怎麼被人發現的?”安心提出一個疑點。
“皇上叫了一聲,外面的侍衛蜂擁而入,當場抓住了假冒太監的武小王爺,隨後攝政王趕來,才拆穿了他的身份。”心宿道,“據探子回報,當時武小王爺並未掙扎,也沒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是說了一句,‘黃泉路上,有皇爺爺和我們一同走過,也此生無憾了’。”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安心狠狠的掐了掐眉心,聲音透著幾絲倦態,“千羽呢?老皇帝應該知道他不是爹爹。”
“將軍府完全被封鎖,千少主應該也被軟禁了。”心宿道。
“能否和他一通訊息?”安心問道。
“可以一試。”心宿想了想,道。
安心點點頭,“你先下去,繼續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心宿拱了拱手,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又泡了一會兒,安心拿毛巾擦了擦身子,取來羅裙,穿在身上,用內力蒸乾頭髮,坐在銅鏡前,打理著自己的髮絲。
腦海中浮現出玉華為她綰髮時的情景,安心心中一暖,眸中的思念呼之欲出,真的很想他,想的心都疼了,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是如此的度日如年。
好想去邊疆啊,安心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著他現在在幹什麼?是否和她一樣,亦是被濃的化不開的思念所包裹。
一想起他,腦中關於他的景象就有點收不住,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內室見不到一絲的光線,安心才回過神來,撫了撫額,打起精神為自己疏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思煙端著托盤進來,將幾疊精緻的小菜放在桌上,招呼道,“小姐,用飯了。”
安心嗯了一聲,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碗,慢慢的吃著面前的飯菜,細嚼慢嚥了半響,只覺得索然無味,意興闌珊的吃了幾口便不再動用。
“小姐不多吃一點嗎?”思煙點亮燭火,回頭見安心剛拿起筷子沒多久就放了回去,不由關心的問道,“連夜趕路,腹中空空,小姐即使吃不下,也該為自己的身子著想。”
“沒事,我吃飽了。”安心擺擺手,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好好照料吱吱,我去去就回。”
將軍府門前,大管家知道安心要去天牢,早就備好了馬車,見她出來,立即掀開車簾,安心抓住車轅,就勢進了車內。
“好好趕車。”管家對車伕吩咐了一句。
車伕應了一聲,隨即揚起馬鞭,往刑部天牢的方向行駛而去。
天牢門口,安心跳下了馬車,刑部的人早就得了凌亦痕的命令,見她過來,立即躬身讓她進去。
邁進天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