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一貧如洗的窮光蛋了,就這按摩的手藝也餓不死啊。”安心舒服的輕嘆,伸出手臂樓主玉華的腰,將她軟軟的身子埋在他懷裡,笑道。
“爺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玉華眸光清涼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啟程回京吧,否則京城的局面會亂的不可收拾。”安心想起了正事,雖然她很想跟玉華柔情蜜意幾天,但緊急關頭,只能延後了。
“都城如今全城戒嚴,想必我們回東凌的路途也早已被人設下埋伏,只能走山路,你能否受得住?”玉華眸光隱含著一絲擔憂。
安心想著若是施展輕功飛躍城門也不是不可,她和玉華的武功都是可行的,但是此時未免都城早已經在四城門留下重兵看守了,只要她和玉華一留下蛛絲馬跡,那就會更加坐實雲烈之傷真乃玉華所為。
“山路?”安心腦中鋪陳開三國的地勢圖,漸漸勾勒出東凌與南雲之間的路線,除了通行的官道,兩國間的確有一條不啻於天險的小路可直達東凌的一座城池。
“先翻過雲霞山,在渡過黑水河,向西走三百里,還要再行兩日,就靠近了兩國的接壤處百花城。”玉華道。
“那抵達東凌豈不是要十來天的時間?”安心皺眉,若是從官道上出發,快馬加鞭的話,多則五日就回趕回京城,但若是按照玉華的這條路線行走,時間需得增加一倍,十天後到了京城,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玉華點點頭。
“我們還是用輕功飛躍城門吧,不能耽擱時間,京城的亂攤子還是等著去收拾的。”安心想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百花城四季常年溫暖如春,此時百花開放,一年之中最盛大的奇景,你不想去看看?”玉華笑了笑,溫言道。
安心雙眼一亮,百花爭鳴,奼紫千紅,美不勝收,肯定是極美的,可一想到路途遙遠,而他們又事從緊急,只能錯過了,收起眼中的遺憾,搖搖頭,“來年再去,也是可以的。”
“現在就去。”玉華摸了摸安心的鬢髮,笑的溫潤,“爺豈會打沒有準備的仗?雲烈被刺導致殘廢的罪名,爺不想背誰也賴不到爺的頭上。”
安心斂去的光芒重新浮現在眸內,看著玉華,見他鳳眸內全是灼灼傲然,抿了抿唇,想著這人何曾輸過先機?他既然敢出京城,就自然做好了預防一切突發狀況的準備。
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諱當然不是說說就能成的。
“你用的什麼法子?”安心目光炙熱,很想知道玉華是怎麼破了眼前的這個局,千羽的身份被拆穿,他沒在東凌的事實也曝光於人前,加上雲烈被斷了臂膀,天下人很容易聯想到這兩件事有什麼因果聯絡。
再加上雲烈的指證,情勢不容樂觀啊。
“唔,過兩日你就知道了。”玉華賣關子。
安心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的焦急一掃而空,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正主都面不改色,她只需要全心的相信他就是了。
總歸,他那樣步步籌謀的人,是不會讓自己處於不利之境的。
“世子,南雲坊間傳言刺殺雲烈太子的此刻乃是世子。”風揚的聲音響起,略帶急促。
安心眼光一沉,將所有的事在心中梳理了一遍,雲烈剛被玉華所傷,京城的千羽就被月弦識破身份,傳出玉華不在京城的言論,與此同時,南雲也得知了訊息,前後關聯太過緊湊,像是一個巧合。
“無礙。”玉華吐出兩個字,神色始終是淡定從容,語氣也是不慌不忙,絲毫不顯急色。
門外的風揚見世子穩如泰山,寬下心來,告退離開。
“這是南雲故意製造的輿論吧?”安心抬眸看向玉華,見他臉色清清淡淡,眉眼悠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若不是她清楚雲烈的確是他乾的好事,怕還真會以為他是被冤枉的呢。
“輿論一起,百姓激憤,南雲藉此機會造勢,東凌站在理虧的一方,勢必要做出補償,割地賠款。”玉華淡淡道。
安心瞭然的闔首,天下三分的局面保持的太久,或許玉華的動手,南雲皇雖然痛心疾首,但有一弊比如有一利,皇家最不缺少的就是繼承大統的子嗣,折損一個雲烈,卻換來南雲可以發動攻勢的機會。
俗話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利弊向來是同時存在的,玉華毀了一國太子,東凌不佔理,要是不給出一個說法,怕是難平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
“老皇帝估計要恨死你了。”安心嘿嘿一笑,倏地想起什麼,連聲道,“老皇帝拆穿千羽的身份,等於是為東凌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