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抬眼眸光含著笑意盈盈看著他。
“皇上,臣身子不適,和安心先告退了。”玉華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凌亦痕,聲音清涼,直入骨髓,意有所指的道,“我們二人再留下,這宴會怕是不能安全的進行,皇上還是放我們離去的好。”
安心則看了一眼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凌惜然,嘆了一聲,“玉華說的沒錯,總之,平小王爺和八公主的婚事已定,兩國百年之好的盟約已成,我和玉華呆在這裡也無濟於事,皇上外公若是不想看到好端端的宴會連續不斷的起紛爭,我們還是離開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堵住了老皇帝想要開口挽留的言語,他皺了皺眉,倏地一揮手,“罷了,左右也無事,你們回去吧。”
玉華和安心對視一眼,隨即拉著手步履施施然的抬腳出了亭子。
下臺階的時候,凌亦痕身形一閃,攔住二人的腳步,聲音微冷,“宴會還沒結束,你們就離開,會不會太不將皇爺爺放在眼裡了?”
“皇上外公都同意了。”安心語氣閒散,“難不成你還能代替皇上外公做決定不成?”
凌亦痕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也不說話,眸光牢牢的鎖定安心的目光,寸步不讓。
“痕兒!”老皇帝略帶怒氣的聲音響起,威嚴渾厚,不容拒絕。
凌亦痕身子一晃,仍然沒挪動腳步。
凌惜然突然起身走到凌亦痕的旁邊,兩人站成一排,將安心和玉華攔住,冷聲道,“長安郡主,本宮要向你挑戰!你敢不敢迎戰!”
安心嗤了一聲,衣袖隨意的一揮,一股勁風頓時打在凌惜然身上,凌惜然身子‘砰’的一聲跌出了一丈遠,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還敢向我發出挑戰?小姨媽,你腦子要是有病就趁早治,再耽擱下去,可就是晚期了,屆時,就真的無藥可救了。”安心偏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跌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凌惜然,聲音輕揚,“皇上外公可不能怪我傷了小姨媽,畢竟我是得了您的准許才離開的,小姨媽非要做那攔路虎,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老皇帝本要出口責怪的話頓時吞回了肚子裡,一連兩次,都被安心堵住,一口氣生生的憋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他老臉漲紅,有外人在場,她毫不留臉面的屢次頂撞他這個皇帝,真是可恨之極。
素素那麼乖巧聽話的性子怎麼會生出如此忤逆狂妄,目中無人的女兒。
“寧小王爺,你確定你打的過我?”安心轉眸看向凌亦痕,輕笑著道,論起單打獨鬥,凌亦痕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園內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沉寂,人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畏懼的看著安心,當著皇上的面,敢對公主下狠手,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安心感受到老皇帝寒冰般的視線,不以為意,她就是目中無人了又如何,東凌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換了一個地方,她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何況,她手裡有的是籌碼讓老皇帝忌憚。
安心忽然轉身,對著老皇帝傳音入密道,“皇上外公,孫女在玄族三月,對玄族知之甚深,玄族在三國各地都安插了不少的據點,用來以後侵吞三國時所用,孫女想與皇上外公做一個交易,您答應我一個要求,孫女會把玄族在東凌埋下的暗樁分佈圖都交給您,如何?對您可是隻有好處。”
玉華側目看了安心一眼,眸光閃了閃。
老皇帝心思一動,立即點頭,算是同意了安心的交易,他與玄族打交道的日子不算少,自然清楚玄族的部分能耐,他也早就想清除玄族安插在東凌的眼線和耳目,既然安心手裡有,那不管是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否則,那些暗樁就如隨時都會爆發的瘟疫一般,糾纏的他夜不能寐,吃不下睡不著,攘外必先安內,只有先將東凌內部佈置的滴水不漏,才能騰出手來守住敵人的進攻,否則,一旦玄族開戰,內部出現霍亂,還如何抵抗外敵入侵。
安心絲毫也不訝異他會答應她的交易,勾唇一笑,雲輕之所以不計較兵器所的炸燬,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借雲烈之手除掉了玄族插在南雲的眼線。
或許那些出動的眼線不是全部,但是有百分之八十都被剷除。
那些暗樁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好哪一日就被引爆了裝置,炸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想好了要求會找皇上外公的。”安心再次傳音入密,隨即轉身,拉著玉華的手,越過凌亦痕,往外走去,老皇帝不會武功,自然不會傳音入密。
孃親的身份可以恢復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