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騙過父主的,我只是個提個醒,莫要被眼前的迷霧給衝昏了頭腦。”
“楚奕摸透了所有人的心思,他知道玄族主會算計孃親,同時國師的那句預言,也讓老皇帝對我起了殺機,埋伏孃親的那些殺手中,各大勢力均參與其中,我若想為孃親報仇,一定會將平靜的時局攪亂。”安心沉靜的聲音有一股堪破生死的淡,“我的那一番動作,亂了局勢,族主迫不得已出世,玄族一出,南雲和東凌自然寢食難安,戰爭一觸即發,若不是你擾亂了玄凌和八公主的婚事,說不定如今兩方就打起來了。”
“我既然想起了過去的事兒就怎會讓楚奕的陰謀得逞?”玄璃看著安心單薄的衣裳,鬆了握著她的手,將身上的大氅解開披在她肩上,重新攥緊她冰涼的小手,溫聲道,“那一利一弊,我破壞了玄凌和八公主的大婚,開戰的危機可解,但我有張良計,楚奕有過牆梯,八公主的死亡,將玄族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天下還是大亂,只是兩兩對立的情勢變成了原本結盟的雙方倒戈相向而已。”
“若你玄力沒大成,任由事態的發展,如今的天下會是何種模樣?”安心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幽幽的問道。
聞言,玄璃心思一動,眼神突變,聲音凌厲了幾分,“若我玄力沒發成,那玄族和西楚聯姻就不容更改,兩兩對立的軍隊會開戰,楚奕是東凌德高望重的世子,安連城是統領百萬大軍的大將軍,若他們兩人與西楚裡應外合,東凌和南雲必敗,西楚和玄族勝利後,西楚再蠶食玄族,那這天下…楚奕果然好謀略!”
“你也是他這局棋中的變數。”安心將身上的大氅攏了攏,消瘦的身子都裹在大氅裡,“難怪當時西楚帝會答應和玄族聯姻,原來緣由是這樣,玄族兵力強盛,西楚怕是也不能望其項背,我以前還在想西楚帝那老頭子是不是昏庸無能了,卻沒想到玉華是楚奕,西楚國的大皇子,有楚奕在東凌穿針引線,再加上他的謀略籌謀,西楚帝的確不會擔心大勝後玄族會過河拆橋的心思。”
“玉華是為了玉王府肝腦塗地,但楚奕是西楚的大皇子,自然也會為西楚不遺餘力的謀劃。”玄璃腳步挪了兩下,肩膀碰到安心的身子,他見安心似乎沒有躲避的跡象,心口劃過一絲喜悅。
“別得寸進尺了啊。”安心低頭看著他的手攬住了她的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劉軒可沒那膽子敢輕薄我。”
“劉軒沒有,玄璃有。”玄璃乾乾一笑,手臂強硬的放在了她的腰上,死皮賴臉的道,“我為了你孤身陷入楚奕的虎口之地,你難道就不該以身相許麼?”
“我是有夫之婦。”安心平淡的敘述了一個事實,“三拜已成,我和楚奕在未寫和離書之前,依舊是夫妻。”
“你就那麼想嫁給他?”玄璃臉色一僵,眼中微帶怒氣,“在夫妻對拜前我明明給你傳音,就是為了阻止你,你卻聽而不聞,仍然固執的要和他完成拜堂之禮,安心,你要氣死我。”
“我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的柔情陷阱中,不就是等的這一日麼?”安心淡淡一笑,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哪怕有一刻的時間我是他的妻子,那我也就不悔了,這段感情,需要一個句號來圓滿,先前的安心,死在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刻,現在的安心,活在與他分別的那一秒,死亡和重生,總是該有一段界限的,先前的安心所求所念所想的不就是想成為他的妻子麼?夢想成真,夙願的償,死也死的瞑目了,現在的安心,即將拋卻了往事,獨獨為自己而活,一切重頭來過,為時不晚啊。”
玄璃默然,破繭成蝶要一個過程,安心的死去也象徵著她的重生,她的奮不顧身所要求的無非是和楚奕的大婚,為了能成為她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付出了太多,縱使即將面對赤果果的現實,她也要達成心願,來祭奠自己死去的愛情。
“安心,忘了他,嫁給我。”玄璃突然板正安心的身子,一雙眸子灼熱的看著她,一眨不眨,“只要你忘了前塵往事,你就是嶄新的自己,給我一個機會,楚奕欠你的,我加倍補給你。”
安心笑了笑,開啟了他的手臂,面朝大海,“如果我忘卻了前塵往事,你有本事讓我喜歡你,我就沒的說。”頓了頓,“人心是最不受控制的,我也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心思,假如我說喜歡誰就喜歡誰,那也許我和你早就是夫妻了。”
“為何如此說?”玄璃清澈的眸光黯了一瞬,隨即又亮了起來,只因為安心的後句話。
“在來到那個小山村時,我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在村裡嫁人生子,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奔波。”安心沉思了半響,悠悠的道,“而那時,和我關係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