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有如實質的怨念,夏建輝下意識的拽著被子矇住半張臉,翻了個身,對著牆繼續睡。
“……”二貨蘿蔔嘴角半咧著,偷瞥一眼老神在在的徐海波,內心極度懊惱:該死的,又讓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看笑話了。
徐海波的床和夏建輝的連著,兩張床酷似一張床,中間只有一道半尺高的鐵欄杆,連上下床的梯子都是公用同一個,算得上是同床不共枕。
別說共枕,從第一天開始,兩個人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腳對著腳睡覺。
徐海波的床緊貼著開放式簡易洗手間的牆,早早被二貨蘿蔔起床的動靜吵醒的他,洗漱之後塞了兩片面包就又爬上床,靠著那面牆靜心研究《厚黑學》,直到二貨蘿蔔叮叮噹噹的回來,他才分出了一半心思放在二貨蘿蔔身上。
二貨蘿蔔偷瞥他,他自然知道。
徐海波猛然抬頭,和二貨蘿蔔對視了一眼,慢吞吞的推推眼鏡,丟下咧開的嘴角僵在腮幫子上的二貨蘿蔔,若無其事的低頭,翻了一頁書,極其認真的繼續研讀。
只是,如果他的唇角沒有隱晦的勾了那麼一下就好了,勾起的唇角沒剛好被二貨蘿蔔看個正著就更好了。
二貨蘿蔔其實是個挺大大咧咧的人,為人自來熟,對誰都是熱情似火,但是,徐海波除外。
只是一天兩宿的相處,徐海波就被二貨蘿蔔從心底把他列為了自己的天然剋星。
起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昨天二貨蘿蔔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上演失戀被甩的苦情炮灰男配的時候,徐海波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二貨蘿蔔壓根兒就沒傷心,面兒上苦逼心底偷著狂笑的本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