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建輝平靜的扳小狼崽子的手臂,“沒氣,我去穿衣服,一會兒回家吃飯。”
“打電話的是李濤,他問我借錢,我不是誠心瞞你,是怕你聽見他的名字心裡犯賭才……”小狼崽子的解釋一聲急過一聲,夏建輝抿抿嘴,揚起右邊眉毛,問,“就這些?”
“嗯,就這些。”小狼崽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很好,穿衣服,爸媽等著咱們回去吃飯呢。”夏建輝的心情絲毫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壓抑,小狼崽子的話說四分留六分,信他?哼!
作者有話要說:倫家有罪,蹲牆角畫圈圈懺悔。
71、漸露端倪(五)
察覺到夏建輝心情不爽,回家的路上小狼崽子絞盡腦汁沒話找話,無奈夏建輝始終挑著嘴角靜靜的聽著,未置一詞。
走到北興道和統一路交口,剛好趕上紅燈,夏建輝習慣性點菸,小狼崽子皺著眉忖了又忖,到底沒敢奪走,只是小心翼翼的建議:“小灰,戒了吧。”
“戒不了。”夏建輝從後視鏡裡睨了小狼崽子一眼,終於開了口,說的話卻意有所指,“言不輕信,諾不輕許,做不到的事我不會承諾。”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暗示小狼崽子:你的話我不信。
“……”於是,小狼崽子極度心虛的避開夏建輝的視線,把閃爍的目光移向了車窗外的綿綿細雨。
手機突然響起小狼崽子乾嚎的歌聲,交通燈碰巧由紅轉綠,夏建輝單手把著方向盤,加油前行的同時接通了電話,結果杯具的被交警逮了個正著,收了張罰單:“這罰單你得給我報銷。”
“沒辦法,誰讓我掙得沒你多呢?”
“……”
“這樣啊,那下午必勝客見。”
“好,我請。”
“嗯,到時候再聯絡。”
掛了電話,夏建輝微皺的眉心完全舒展,心情似乎轉好了一點。
小狼崽子臭著臉,捏手指,欲言又止。
“哼。”夏建輝餘光掃著小狼崽子焦躁的德性,無聲冷哼,刻意降低車速,靜等小狼崽子開口。
一直糾結了兩個路口,小狼崽子總算忍不住開口問夏建輝:“小灰,下午我們不是說好去釣魚麼?”
“嗯。”不是期待中的坦白,夏建輝懶懶的應了聲,心底開始算計著怎麼給這小崽子長長記性。
“那你剛才……”小狼崽子心底酸的要命,臉上跟著擺出了幾分委屈。
“小晴想吃必勝客的抹茶雪域蛋糕了……”滿意地看著小狼崽子的臉變成了苦兮兮的便秘臉,夏建輝頓了頓,極其善解人意的道,“早上給你打電話那人似乎有急事找你,魚就不釣了,免得耽誤你正事兒。”
“……”小狼崽子的神情瞬間精彩紛呈,悶悶的說,“我能有啥正事兒,再說我根本沒想去見李濤,我們前些天就說好了,等姐婚禮辦完一塊兒去釣魚,怎麼小晴想吃個抹茶蛋糕,你就放我鴿子了……”
“就李濤自己?”
“唔,就李濤約的我。”小狼崽子垂著眼,眼神閃爍,始終不敢正視夏建輝,夏建輝心裡從略微的不滿瞬間升級為極度窩火,淡淡的道,“魚什麼時候都能釣,小晴不是每天都想吃抹茶蛋糕,下午我陪她去必勝客。”
小狼崽子狠狠地靠向椅背,胸膛快速起伏,鼻孔裡奔出兩道隱形的火焰,散發著濃烈的醋味。
2009年8月9日,星期日,小雨綿綿。
因為昨晚吃飯臨時退場又夜不歸宿,我跟小狼崽子被爺爺虎著臉訓了一個多小時,他老人家話裡話外都是我倆沒規矩,不如夏建武、不如夏麗萍,更不如他那小孫子,說到激憤處揮著他那亮閃閃的大煙袋鍋子就要抽我,好在金子渣爹挺身而出,替我捱了。
嘶,想想菸袋鍋子抽肩膀頭子的感覺就疼!
阿米豆腐,兒子不孝,讓老子替兒子受苦了,不過我想渣爹大概已經挨習慣了吧?嘿!
被爺爺這麼一鬧,沒能得著空跟渣爹確認我心底的猜測,不過小晴很快就解開了我心底的疑惑。
算是沒白請她吃那三塊抹茶雪域蛋糕。
李濤給小狼崽子打電話的時候,正好在柳少風車裡,不巧,當時小晴也在。
據小晴說,李濤有句原話是:“昨天匆匆忙忙的沒看仔細,我姑想再見見你,中午一起去望海閣吃飯?”
看來,昨天老董帶在身邊的女人就是……小狼崽子他親媽啊,的確很漂亮,不知道這世的她又打的什麼主意,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