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暖爐依舊冒著熱氣。
可是,芳君跟珠珠的心卻寒到了谷底。她們不敢去打擾梁瑩的‘思念’,害怕自己說的話會刺激到她,她們倆只是寂靜地守在她的身邊,不敢移動一下;而梁瑩像是著了魔一般,只是不斷的重複著自己說過的話,小心翼翼地跟血跡‘混成’一潭,好似這樣做就能跟自己失去的孩子重逢了——
044:茗 欲
隔天
天氣依舊晴朗,陽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強烈的光線,像是在跟大地上的積雪抗衡著,試圖想在一瞬間將它們全部融化,將春的氣息帶給這雪白的世界。
可是,就在這樣一個晴朗的天氣中,瑩苑裡的梁瑩卻瘋了。
孩子沒了,就意味著她的希望也間接的消失了。她神色空洞地望著那灘早已幹了的血跡,緊緊地抱著那塊染滿了血跡的床單,將它小心地擁在自己的懷裡,不讓任何人觸碰它。因為她的孩子,就在著上面,就在上面安靜、恬靜地‘躺’著——
珠珠跟芳君擔憂地望著她,她們兩人只是寂靜地站在邊上,沒有上前阻止。望著她那瘋狂的舉止,她兩在那一刻才終於覺悟了:在這個暗爭明斗的恆王府中,處處都有著驚險,處處都是讓人害怕的陷阱;若不該奢求的東西,你想要據為已有,那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梁瑩失去了懷胎八個月的孩子和曾經慘死在恆王府中的敏兒,亦是如此。若想完好的生活在這裡,除非你不問世事,不去奢求,只是安靜的過著屬於你的生活,即使會有一點風波,但那也是平靜的!
……
“小姐,您要親自去瑩苑看看那個瘋婆子嗎?”小伶站在茗初身後,陰狠地說道:“如今,您在王府中的敵人又少了一個了,還剩下那不知懷的是哪個人的野種的賤人了,要消滅她,我想也不必小姐您親自出馬了。”
“再讓她過幾天舒服日子,現在我們該將那件事稟告王爺了,若是讓王爺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又會爆發怎麼樣的‘虐戰’,我可正期待著呢?”茗初只要一想到容香上飄香樓接客的事,心裡就一陣竊喜。
“小姐,我想我們將這件事分別告訴王爺跟那賤人,你說好不好?”小伶認真的跟茗初分析道:“小姐,您想啊,這件事若是告訴了王爺,無疑是在王爺的心坎上重重的砍了一刀,心裡想要對她好的人,竟然瞞著自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訴那個賤人,這樣不斷可以間接的除掉她們,說不定還能讓她們主僕反目,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趁機收買那個丫鬟,這對我們不是有益而無害麼?”
“好!想的真周到,看來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我了。”茗初望著屋外的陽光,天氣晴朗的如同她的心情一樣暢快!
昨天,恆王一回到王府就知道了梁瑩流產的事情,可他卻一點也沒有心痛的感覺,只是一句:“讓她自生自滅。”便帶過了;也沒有派大夫去替她看病,只因她的動機不純。而昨夜,他依舊沒有上茗初的房間,原本她以為自己能借此機會好好的在恆王面前表現一番。哪知,她依舊在半夜看到了恆王走進了自己的寢房,去陪蕭柔了。
“小姐,王爺現在就在王府中,我們要去見王爺嗎?”蘭兒‘嗖’地出現在茗初跟前,認真的問道。
“小伶,你隨我去王爺那;蘭兒,你去將這件事告訴那賤人。”茗初一臉得意地說道,現在正是她成為女主人的時刻,她決不能怠慢。
“小姐,那女人那奴婢已經通知過了,奴婢趁賈管家去替那女人準備午膳的時候,已經將那件事寫在了字條上,隨後射進的了她的房內,奴婢想她現在應該看到那字條了。”蘭兒像是有先見之明般,在茗初下命之前就完成了這件事。
“好,很好!那我們三人立刻趕去書房。”茗初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心裡出現的全是蕭柔那張充滿絕望的臉;小伶討好似的跟在她身後,奉承的話說了一句又一句;而蘭兒卻是一臉的肅靜,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神複雜地盯著四周。最近,她總覺得有人在四周監視著她們一樣,可是每每想要深究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什麼人。之前,她以為是李陵容,因為她已經很久沒在恆王府出現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被恆王派去南方了,她對他的懷疑也消失了。可是,究竟是何人在暗處呢?為何她一點也查不出……
主僕三人各懷心事的向著恆王現在所在的位置走去——
“茗初小姐,請留步!王爺有吩咐,現在不見任何人。”楊芷站在書房門口攔住了茗初的去路,站在她跟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有要事要稟告王爺。”茗初笑著說道。對楊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