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示意他們可以離開這裡了。畢竟對德拉克來說,那個名字不過是一個和他們一樣在夜晚遊蕩於霍格沃茲的陌生人罷了。
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德拉克回到了宿舍,哈利心不在焉的洗漱完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撫摸著枕下的魔杖,哈利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施放了幾個咒語,聽到德拉克均勻的呼吸聲後哈利才躡手躡腳的取出剛才放回櫃子裡的活點地圖,又一次點開。果然,那個名字確實又回到了霍格沃茲,偷偷的躲在廚房……看來他是不打算以斑斑的身份回來,那他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呢?
第二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哈利和德拉克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昨晚那段小插曲。上課、練習、魁地奇仍然是他們生活的重心,一切好像還和原來一樣。晚上十一點不到,哈利和德拉克一如往常的鑽到被窩裡開始研究那些晦澀的魔法咒文,直到睏意如潮水般湧來。
“好了,今晚就先到這吧,好好休息。”打了個哈欠,哈利把黑皮書關上後掀開被子離開了的德拉克的床,他看上去倦極了。德拉克亦是滿臉的倦意,咕噥著點了點頭便將自己用被子裹緊,似乎連睜開眼睛都不願意。
躺回自己的床上,原本看上去睏乏至極的哈利卻清醒無比的睜開碧綠的雙眼,他放輕自己的呼吸,就像宿舍裡的每個人一樣。黑暗中,偶爾傳來不知是誰含糊不清的夢話,哈利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那個人放鬆精神的一霎那。突然,一直緊握著魔杖的雙手迅捷無匹的朝德拉克所在的方向施展了一個昏迷咒,就像一直等待著撕裂獵物喉嚨的狼一樣。
吐出一口濁氣,哈利迅速的穿上衣服,拿出活點地圖的他在自己身上施放了幾個咒語後,把自己隱藏在了兜帽中離開了地窖。
同樣的黑暗中,一雙湛藍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帷幔的頂棚,小心翼翼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直到所有的響動都消失在關上的門後。計算著哈利離開的時間,德拉克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帷幔後面對滿室的寂靜。慢慢的從枕頭下拿出自己的魔杖,德拉克撤去今早自己趁哈利不注意時施放的防禦咒,同時,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幽幽響起,久久。
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哈利的身影詭異的融入了陰影中。
像是飄一般的靠近眼前這間廢棄的教室,哈利看著蟲尾巴的名字就靜靜的待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裡,手不可抑止的輕輕顫了顫,碧綠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機。
是什麼讓你回來呢?哈利將地圖收進懷裡,嘴唇緊抿。最好不要像他猜測的那樣,不然,現在的他,已經不會介意和害怕自己的雙手沾染上那骯髒的血液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揮舞起手中的魔杖,哈利施放了一個隔音咒將這間教室隔離開來。雖然看上去不但多此一舉還浪費自己本就不多的魔力,但多年戰爭的經驗讓哈利習慣了在動手前注意每一個微小的細節。用鮮血換取的經驗告訴過他,有時,細節可能會成為一場戰鬥中成敗的關鍵。
如果能有選擇,哈利絕對不會選擇在霍格沃茲動手,因為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了。首要的就是這座城堡本身的保護魔法,那些繁複古老的魔法往往會在無形中削弱甚至限制某些咒語的使用。也因此,就算哈利再不願意,此時的他也只能做到對這間教室施放隔音咒的地步。畢竟他自己不願也不能,因為蟲尾巴而給自己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關注。手中的冬青木魔杖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境微微開始顫動著,強大的魔力在其間來回流動,讓它的主人能夠順利的釋放任何一個他想要施展的咒語。
早已蓄勢待發的咒語在開啟門的瞬間向名字所在的方向射去,一個範圍魔法,極度消耗魔力卻能保證完美的困住目標。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但哈利依然自信蟲尾巴是不可能逃脫的,除非他有自信自己的能力更勝他的主人——伏地魔。理所當然的,待他關上門走向那個依然待在牆角的名字時,他看見了一隻髒兮兮的老鼠正瞪著水汪汪的小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冷冷的盯著蟲尾巴,哈利清楚阿尼馬格斯形態並不是逼供的最好狀態,不過這並難不倒他。機械的抬起魔杖指向蟲尾巴瑟縮顫抖的身體,哈利的魔杖發出了藍白色的光芒。很快,被光芒籠罩的蟲尾巴懸到了半空中,髒兮兮的身體開始在空中瘋狂的旋轉扭曲。當他落到地上後,慢慢的出現了一個腦袋,然後是四肢,原本平常老鼠般大小的軀體也逐漸漲大。
良久之後,一個男人趴在剛才老鼠掉落的位置,他淡色的頭髮稀薄且蓬亂不堪,頭頂上禿了一大塊讓他看上去滑稽可笑,圓溜溜的腦袋因為骯髒而看不清五官,但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和尖尖的鼻子明顯帶有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