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與冉禪讓輕聲商討對策,待冉禪讓聽完後,覺得可以試一試,不過他也有所顧忌,“主意是不錯,可誰去做這事兒?”
“本王又指望不上你”
冉禪讓詭異一笑,“鎮南王勇猛無敵,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我插手嗎?呵呵”
靜玄峰不屑的哼了聲,“今晚子時,本王便要鬧的東沁國雞犬不寧”
“嘖嘖,可憐的小傢伙們……我,掩護!”冉禪讓似乎來了興趣,他與靜玄峰如咕嘟咕嘟冒壞水的奸商般相視一笑。
待夜深人靜之時
只聽宮殿的走廊中發出兩聲悶哼倒地二人……靜玄峰一襲夜行衣,隨之手腳利落的將二名侍衛五花大綁拖進屋中。
他悄聲無息的側身而出,腰帶上綁著一根粗繩索,一手持匕首一手握鐵棍謹慎挪步……此舉不由令他依稀記起兒時的事……話說,他自小在宮中長大,又為皇后之子,自是受萬眾矚目萬千呵護,而他對皇城外的一切感到新鮮,興致一來便慫恿大皇子與之同行逃出宮外玩耍,但又因歲數小、經驗不足時常被巡視的侍衛抓回,而他在受到皇上責罰後依舊屢教不改,經三番五次的實踐中終於摸索出一條規律——算好出宮一路上的換崗時間,再記住相對武功較弱的侍衛容貌,緊接著穩準狠的將其打暈,隨之翻矮牆、攀高樹,久而久之已遊刃有餘暢通無阻。自此之後,偌大的皇城再也關不住他肆意遊走的步伐,而皇上在嚴管無效後,自然打消指望靜玄峰作文官的念頭,也醒悟他是多麼嚮往自由,他不負眾望,成為本朝最勇猛的武將,而自從他十六歲後便再未乾過夜襲的事兒。
——想歸想,他手裡也沒閒著,當他走過悠長昏暗的迴廊時,身後早已一片東倒西歪暈倒在地的侍衛,冉禪讓嘴上說不管,其實也跟來了,或許都是善戰好勝之人,兩人配合倒相當默契,靜玄峰在前方見佛殺佛、見人打人,冉禪讓斷後,將口吐白沫的侍衛們拖入屋中清掃戰場,不一會兒的工夫,迴廊中已再無半個人影走動。
待兩人順利走入毒沁心寢宮大門時,幾乎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寬敞的寢室中並無華麗的裝飾物,滿眼所見盡是大瓶小罐的奇異昆蟲、植物,活的死的,液體浸泡著的,而那些瓶瓶罐罐一排一排碼放在十餘尺高的木架上,三面牆無一空缺。
冉禪讓驚訝的摘下掩面蒙布,他緩緩環視四周,真不知美豔嬌弱的毒沁心怎能與這麼多噁心東西同一屋簷下同眠……他上前幾步注視木架上的一條兩掌長的蜈蚣王,又看看另一罐中的綠色大蜥蜴,不由自言自語道,“天吶,她不怕做噩夢嗎?”
靜玄峰微微蹙眉,注視突然落在眼前的大黑蜘蛛,蜘蛛吐著絲爬上爬下好似在玩耍,“真像巫婆的城堡,這女人的腦筋有點不正常”語畢,他點燃了一根火把,冉禪讓見狀急忙回身制止,“你若真一把火燒了這屋子,毒沁心或許會瘋”
“我再多看幾眼準瘋她前面” 靜玄峰邊說邊打火石,看著這些奇蟲怪草他更火大,或許隨便拿出一隻蟲子便可害死人。
冉禪讓垂眸沉思,據說毒沁心視毒蟲為珍寶,一把火燒盡定會令她痛不欲生,而自己對她確實存在惻隱之心,“萬一金翅九九歸的解藥也在其中呢?”
靜玄峰清冷一笑,“她不會傻到將解藥放在屋中,即便在此處也定藏匿於暗格之中……”他不由頓了頓,斜了一眼冉禪讓,“你在關心我還是在擔心毒沁心?”冉禪讓剛要開口,靜玄峰又揚手製止給出答案,“定是後者”
冉禪讓不予否認的聳聳肩,“我眼中只能看到女人”他指了指屋中一個石穴,解釋道,“我本以為你想殺幾條響尾蛇引出毒沁心,誰知你如此心狠手辣喲……”
“我起初也是那意思,但看到一屋子的毒蟲,確實想將整間屋子化為灰燼”靜玄峰將桌上燈油逐一拿起潑在木架上,手中火把一揚即刻以星星點火、燎原之勢燃起,冉禪讓目不轉睛的看著越來越大的火苗……只見形態各異的昆蟲在大火中掙扎,他在注視那些噁心東西慢慢死亡,心中莫名多出一份快感,他不由想了想,原來自己才是最邪惡的那種人,貌似面對這些面目醜陋的玩意,他真無心情勾引毒沁心。
靜玄峰聽到門外有急促的跑步聲,急忙扯了扯還在發呆的冉禪讓,他即刻將繩索順出窗外,兩人作惡完畢,隨之一前一後順著窗沿溜之大吉。
次日清晨
——經東沁國士兵奮力撲火,最終保住了一半毒蟲,寢宮中依舊黑煙瀰漫……毒沁心聞訊連夜從樹林中趕回,此刻,正眼淚汪汪環視僅存不多的小生命,她緊緊攥著拳頭,質問侍衛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