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空姐們天南地北的飛著,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想要套取她們的電話,可不容易。
但餘亦辰就編造了一個“我未成年的侄子要單獨乘坐飛機,需要注意什麼”的理由和那位空姐攀談著。
“唉,小姐,你可真是個好人,你看能不能這樣,我讓我的侄子坐你的那班班機。”
“可以的,先生。”空姐禮貌得回答,“這樣吧,我給你留個電話,你可以選在我上班的那天,安排您侄子的出遊。”
“哦,太感謝了。”餘亦辰笑得更加狡猾。
“三個。”翁雪茜冷不丁地低聲念道。
“什麼三個?”方誌晨疑惑地問。
“這是今天第三個上鉤的了。”翁雪茜無奈的說。
餘亦辰顯然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不屑地說:“你們懂什麼,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我可還是單身一人。”
“你能不能每次騙別人電話,都用一個理由,你的侄子已經在各種場合出現了幾十萬次了!”翁雪茜誇張的說,“也不嫌老套。”
“真當我沒招了?”餘亦辰有些不服氣了,“你們好好看著。”
這時又一位美女空姐走了過來。
“小姐,小姐,您好。”餘亦辰招呼道。
“先生,您好。”空姐小姐總是很有禮貌。
大家都等著看,他到底有什麼新招。
“哦,是這樣的,我爺爺坐飛機,我想知道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如果要坐飛機需要注意什麼…。。”
所謂的新招,即是換湯不換藥,方誌晨嘆了口氣,卻終於還是笑了笑,或許,這個看上去,玩世不恭,流裡流氣的傢伙,才是大家心裡的餘亦辰吧……
飛機很快抵達,因為到中越邊境還有很長一段路——長到必須跨越幾個城市,所以大家都在機場外等待著相關人員來接應。
“誰會來接我們呢?”範京生對即將發生的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餘亦辰回憶著謝晉給他的一些資料:“阮偉正,越南人,老兵,曾經參加過越南戰爭,隸屬阮必成部隊,曾立下赫赫戰功,後突然銷聲匿跡,再次出現,竟然是道士身份,原來在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一直在學習道術。此次瘟疫事件,以其為主要負責人。”
正說著話,一輛車已經停在了眾人面前,這是一輛破舊不堪的麵包車,這與機場外來接人的各種名貴車輛顯然極為不搭。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和他的車一樣,他穿著一件很舊,洗得發白的軍裝,穿著一雙高幫的軍靴,他的身材也是很高大,幾乎就要接近罪民村村長田昊了,他留著寸頭,臉上線條剛毅,若不是眼角處的一條長長的疤,倒也還有幾分英俊。
這樣的穿著,身材與長相,還有那輛破舊的的麵包車,想讓人不注意他實在很難。
這男人毫不在意周圍注視的目光,徑直走到餘亦辰等人面前,看著餘亦辰說:“你就是餘亦辰吧?”
“哦,是的。”
“我看過你的照片,我是來接應你們的人,我叫阮偉正。”來人介紹道。
“哦,你好。”餘亦辰禮節性地伸出了手,心中想著,參加過越南戰爭,還這麼年輕,看來是學過道術的無疑了。
“嗯,你好。”阮偉正生硬地應道,也伸出了手。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象徵著此次行動的開始!
“哎喲,哎喲。”餘亦辰突然痛叫起來,原來是阮偉正在握手的時候,將此當過角力,暗自發力,他的手掌又寬又厚,經脈分明,極是有力,簡直如一把鉗子!
看見餘亦辰吃痛,阮偉正不屑地鬆開手,頭也不回地走向那破爛麵包車,招呼道:“好了,上車吧。”
每個人看著餘亦辰吃癟的樣子,似乎都很淡定,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也有人忍不住生氣了,比如田夢夢,她幾步走過去,攔到阮偉正面前說:“刀疤臉,你是什麼意思!”
眼見田夢夢走過去,馮京生也走了過去,衝著阮偉正說:“阮先生,你怎麼能那麼沒禮貌……”
“哎喲,就是,就是,必須說清楚。”餘亦辰一邊揉著手,一邊站在遠處幫腔道,只不過,有誰見過一個人幫腔的時候,是一副滿臉嬉笑的表情。
“走開,我要開車了。”阮偉正完全不理會。
田夢夢氣得肺都要炸了,猛然發力一推,阮偉正不及防備,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阮偉正當即臉上怒氣騰騰,手掌就揚了起來,他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