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都忘了呢。”翁雪茜不無諷刺地說。
鄭丹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反而皺著眉頭問:“你的名字中間怎麼也是雪?你可比我們小一輩啊?”
“只有你能改名字麼?從母親離開世界那天起,我就把‘翁茜’改成了‘翁雪茜’,我是要提醒自己,不忘大仇!”
“好吧,既然是姐姐的孩子,我會讓你痛快地死去!”鄭丹說著,身上白色靈氣頓時有了變化,開始夾雜著黑色的怨氣,顯然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冰雨奔雷行,第一章,暴雨露千針!”不等鄭丹攻擊,翁雪茜已經先發制人了。
鄭丹眼神閃過一絲異色,也喊出同樣的技法:“冰雨奔雷行,第一章,暴雨露千針!”
兩股相同的道術在空間中激烈碰撞,爭鋒相對,沒有撞擊在一起的雨針,向著兩人身體襲去,卻被兩個人身上的真氣護盾抵消,一番攻擊下來,兩人都是髮絲凌亂,卻都沒有佔到便宜。
“真不愧是姐姐的孩子,年紀輕輕竟然也能將鄭家千年來沒有人學會的冰雨奔雷行融會貫通。你也是個天才啊!”鄭丹忍不住讚歎道。
“我哪裡比得上小姨啊,十八歲的時候已經能把冰雨奔雷行用來殺人了。”翁雪茜的話語充滿了諷刺。
“多虧姐姐教導有方啊。”鄭丹意味深長地說,心中往事被勾起少許。
當時的千年鄭家家主鄭達喜,膝下有三子,一女,此家族絕學冰雨奔雷行雖然千年來無人能練會,但是他們仗著骨骼驚奇,傑出的言靈人仍是層出不窮,已縱橫千年有餘。
但到了鄭達喜的子輩這一代,似乎是上天眷顧,終於出了一個天才——翁雪茜的母親鄭雪毓,二十多歲時已經能將冰雨奔雷行融會貫通,被視作那一代人的驕傲。
鄭達喜老年又得子,妻子產下一女兒女兒生的乖巧可愛,卻有幾分怪異,她一生下來,就不哭不鬧,還板著一張臉,連生身父母看得都有幾分隱懼,所以希望此女日後能溫柔待人,就取名叫做鄭雪柔,也就是日後的鄭丹。
這鄭雪柔生世也確實有幾分可憐,剛出生不到兩個月,其母就因病暴斃,鄭達喜便認定這個板著臉的女兒,克父克母,加之這個家族風俗古樸,重男輕女思想本就嚴重,他竟然狠心對這個女兒撒手不管。
好在有鄭雪毓天性善良,從鄭雪柔幼時起,便姐代母職,擔起養育之責,也只有在鄭雪毓面前,鄭雪柔才會露出笑臉。
鄭雪柔漸漸長大,僅僅一歲半,剛會說話的時候,她隨口說出的話,竟然有了道術的雛形,比如她一句“關門”,房間的門竟然會應聲關閉。
鄭家人既驚又喜,他們意識到又一個天才橫空出世了!
但是鄭達喜始終對這個女兒心存芥蒂,不願親自教導,但也不阻止鄭雪毓教導她,事實上,鄭雪毓的修為已經遠超鄭家其他人了,她來教導同為天才的鄭雪柔其實最為合適。
鄭雪柔走路還不穩的時候,已經將基礎的道術融會貫通了。
“媽媽絕對沒想到,她最驕傲的妹妹,日後竟然會做出屠殺親人的事!”翁雪茜說。
“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不發生那些事的話,鄭家是否依然存在。”
“什麼事?”
“想聽我講故事麼?那好吧。”
在鄭雪柔三歲的時候,鄭家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普通的青年人竟然跑到了隱居山中鄭家來。
他走進鄭家大門的時候就已經傷痕累累,這個年輕人叫翁海天,是鄭雪毓下山時,私定終生的情人。
雖然鄭家與世隔絕,自詡為仙家,但年輕人總是會忍不住動凡心入俗世。
鄭雪柔一歲時,鄭雪毓曾經偷偷下山過一次,那一次,她遇見了翁海天——一個年輕的教師,博學多才幽默風趣,她芳心暗許,郎有情妾有意,於是私定了終生。
但鄭雪毓還是必須回去的,家族也不可能同意她和一個普通人結合,重回鄭家,她強迫自己斬斷情絲,卻終日以淚洗面,思念之情不能自抑。
她終於忍受不了對翁海天的思念,在鄭雪柔兩歲的時候,再次偷偷下山,她以為翁海天已經斬斷情絲,本來只想在暗中看看曾經的愛人,卻發現翁海天也是對她每日思念,竟然日久成疾。鄭雪毓鼓起勇氣再次與翁海天相見時,她說出了生世,翁海天雖然驚駭,仍是不離不棄,兩人決定就在俗世生活再不問鄭家的事。
但鄭雪毓的突然離去,讓鄭達喜震怒不已,他吩咐鄭家門生布下天羅地網一定要將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