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大學畢業之後卻做了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去瑞士留學深造。
我們的父親是個舊時代走過來的老軍人,思想也有些古板,當時剛剛改革開放,經歷了之前那個時代的人都極為謹慎,因此他是極反對妹妹去國外的,但當時年輕的妹妹也很叛逆,一意孤行去了國外,直到兩年後,父親病逝,妹妹沒有回國一次。
那個時候通行也不發達,加上她和家裡賭氣,那兩年她在國外經歷什麼,也沒人知道。
直到又過了兩年,母親也隨著父親病逝,妹妹再次回國,她這次回來,竟然已頂著3個月的身孕!
這在當時,誰家的女兒要是未婚先孕,簡直是爆炸性的新聞。
辦好了母親的喪事,我便開始不斷地追問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起初,只要一問道,她就哭,直到曉雨出生,她也沒笑過一次。
作為兄長,我能做什麼?
除了好好照顧她們母女外,我也沒有其餘辦法。“
“真是棘手啊,”餘亦辰說,“其實,以謝叔叔,你的社會地位,難道什麼也查不出來麼?”
謝晉搖搖頭說:“不瞞你說,隨著我手裡有了些權利後,我曾經專門透過各種渠道調查過,卻怎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她在學校中的生活也都算正常,我甚至秘密找到過她當時一同求學的同學,但能得出來的唯一線索,便是,她當時在學校裡曾經和一個年輕教授談過戀愛。”
“哦?那也不算完全沒結果啊。”
“更糟糕。”謝晉搖搖頭,“當我們去調查那個教授的資料的時候,發現,他的資料全部都是假的!好像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這個人一樣。一切調查又回到原點,除非她本人親自說,不然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
上次馬王堆女屍的事件,讓我認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未知的事,加上曉雨幼時的古怪行為,所以,我斷定,要找到曉雨的爸爸,只能懇請你來幫忙。“
謝晉說著站了起來,鞠了個躬:“所以,拜託了!”
這謝晉是什麼身份,肯屈尊如此,那是真的對家人愛護至極了,餘亦辰那裡是不是抬舉之人,他趕緊站起來說:“謝叔叔,你不用客氣,我早說了,這私事,我一定會幫忙的。”
謝晉點點頭坐下,又不安地看了看門口。
餘亦辰心領神會,說:“這事,只有我知道,只是……”
“有何難處麼?”
“有的,”餘亦辰有些為難地說,“這件事,我是應承下來了,但是,我們的線索只有這麼一點,而且涉及到了瑞士那邊,未知的事便更多了,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甚至無法保證何時有時間去做,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這不算是你對我的委託,就算是我們的約定吧。”
還有一句話餘亦辰沒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沒有給自己餘下時間去做這件事。
謝晉應道:“這個我知道的,盡人事聽天命吧,不論如何,十分感謝。”
“不必了,”餘亦辰擺擺手說,“不是還有一件公事麼,也請你一道說了吧。”
“嗯,好的。”謝晉神色又變得嚴肅起來,剛才回憶那些往事,真有些讓他黯然神傷。
第三章 活在社會中的人
餘亦辰聽到要說“公事”了,反而提不起來興趣般,打了個哈欠。
謝晉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說:“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中越邊境處爆發了一場瘟疫,據那些道家的說法,那裡的怨氣很重,唉,我也說不清楚,你等等,我讓人和你說吧。”
他說著,一邊撥通一個電話,一邊給餘亦辰說:“這是一個越南人,叫阮偉正,聽說是從小學習道術,造詣頗深……”
正說著電話已經接通,一陣禮貌的寒暄後,邊說到了正事,隨後,謝晉將電話按成擴音,遞到了餘亦辰手裡。
餘亦辰接過電話心不在焉地應道:“喂,阮先生麼,你好。”
“你好,”那邊的聲音倒還客氣,但語氣中卻有種難掩的傲慢,“你就是來協助我們的餘先生吧?”
“是的。”
“事情是這樣的,”阮偉正說,“這次瘟疫,死亡人數眾多,而怨氣卻不散,我與貴國的一些道士,聯合起來,設立了結界,但還需要人來將怨氣驅散,嗯,就是這樣。”
餘亦辰聽得如雲山霧罩,笑著說:“能說得詳細點嗎?”
“你過來,就知道了。”阮偉正說著,竟把電話直接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