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信賴的範圍外。
“這一點,我當然相信了,我們的舅舅怎麼可能是壞人。”餘亦辰裝出一臉堅定,但嘴角卻掩飾不住笑意。
謝曉雨點點頭,但餘亦辰的壞笑讓她馬上清醒過來,這傢伙又在佔自己便宜了,但餘亦辰沒用等她發脾氣,急忙說:“好了,這個話題就談到這裡,我想要知道些事。”
方建新說:“什麼事?是關於師兄的?還是關於40年前,馬王堆的事呢?”
“全部!”餘亦辰說,又看向馮京生說:“京生,你現在讓利蒼出來吧,馬王堆的事根本與他息息相關,他更應該知道事件的始末。”
馮京生正疑惑不解,畢竟從頭到尾,他還不知道自己被利蒼附身的事,他詢問似地看向趙祠,趙祠朝他點點頭說:“放心吧,沒事的,以後我會給你解釋,你現在先放鬆精神,心中呼喚利蒼名字就好。”
馮京生點點頭,他現在對趙祠是絕對信任,既然是趙祠叫自己放心的,那就沒什麼值得擔憂的了,他閉上眼睛,心中呼喚著利蒼的名字,利蒼聽到了召喚,對他輕聲說了聲多謝。隨後,他再次睜開眼睛,眼神重新變得溫潤而悲傷。
見一切已經辦妥,方建新嘆了口氣,開始了講述。
我師兄出生於清光緒八年,也就是1982年,我出生於清光緒十二年,也就是1984年,我5歲那年因為父母實在貧困,不得不將我拋棄,當時只有9歲無父無母的師兄,在街頭偶遇無依無靠奄奄一息的我,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我。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只有9歲的孩子,要養活自己和一個5歲的孩子,有多麼艱難,自不用提。
師兄也沒辦法只能帶著我加入當地的扒手集團,誰也沒想到一個9歲的孩子竟然天賦異凜,只修煉數月一出手,竟然堪堪成了那一行中,年幼一輩的翹楚,現在想來也許是得益於他天生的仙人骨,無論學什麼都能信手拈來,一日千里吧。
但師兄高超的行竊技藝並沒有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任何改觀,因為那個盜竊集團的領導者們要靠著壓榨手下的小賊們來維持自己的奢侈生活。
即使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師兄因為交不夠份額,被那群畜生毒打的場面,依然令我記憶猶新。每當那個時候,師兄會不顧一切地護著我,哪怕被揍得偏題鱗傷,也不吭一個疼字。只有在夜晚,我用簡單的草藥幫他敷傷口的時候,他才會因為受不了疼痛而流出淚水。
我7歲,師兄11歲時,師兄又因為交不夠份額,照例被那些畜生毒打,還有一個人看著他一直護著我,突然氣不到一處來,舉起手中大棒,就要打到我身上,還好師兄及時護住我,用背生生接住這一狠擊,然後一向逆來順受的師兄突然目露兇光,發狂似把那人撞到在地上,還抽出那人腰中手刀,想直接要結果掉他。
那些人趕緊大喊:“臭小子,你以後不想這裡混了?”
師兄的刀被這話語生生遏止,刀尖已經觸到那人鼻尖,只能生生停止,他站起來把刀扔到一旁,稍微冷靜了一下,憤恨地說:“不管你們怎麼打我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許碰我的弟弟!”
那些人好像被師兄剛才的瘋狂舉動嚇破了膽,只是說了句“臭小子,如果明天還交不夠分子,你們就他媽等死吧”便悻悻離開了。
“看來,你們的兄弟感情還挺深的。”餘亦辰說道,“難怪之前,你不肯對我們詳述馬王堆中發生的事情,想來,你還期望著,這事件與黎德倫無關吧?”
“唉,是啊,其實我一開始就猜測,是不是師兄乾的,我還心存僥倖呢。”方建新長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覺得師兄就是我的一切,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用自己矮小的身軀幫我扛著。但是,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心中的怨恨和兇戾開始養成了。也是在他被毒打的那個晚上,他對我說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
第二十四章 闖禍
我記得那天晚上,師兄傷的很重,只是輕碰一下傷口,就會疼得他大汗淋漓,但是那個晚上,他連眼淚也沒流,我說:“大哥,疼的話,就哭出來把,別憋著。”
師兄倔強的搖搖頭,用手狠狠地點了下胸口說:“這些傷沒什麼,但是這裡受的傷,很難好起來。”
“大哥。。。。。”我想說什麼勸勸他,但我當時畢竟只是個7歲的孩子,想不出太合適的安慰的語言。
“建新,你說,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得日日辛苦,還吃不到一口飽飯,憑什麼那些流氓就可以壓榨我們,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師兄憤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