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翌晨這麼一攪和,酒顯然是沒辦法在繼續喝下去了。揚益現在的身份敏感,而且又打的官宦子弟,要是牽扯到官司,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匆匆結了賬,在李胖子三人不情願的眼神下出了酒吧;被冷風一吹,揚益酒醒了大半。本來想要送幾個女的回家的,但是卻被拒絕了。回酒店的路上,李胖子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路。
這次被揚益給坑了,說好的美女呢?
第二天一早,張老頭打來了一個電話,揚益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蔣運成不見了。
這對揚益來說,無疑是最壞的訊息了。蔣運成消失了,那麼也就意味著龍懷遠也消失了。這就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炸。
揚益連早餐都顧不上吃,不由分說的將李胖子幾人送到回j省的飛機上,然後就急匆匆的趕往張老頭家。
蔣運成的消失,無疑是一場地震。而且是一場超級大地震。至少對揚益來說如此。
進去的時候,張老頭正皺著眉頭在書房裡來回渡著步子。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資料。警衛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顯然,張老頭正在為此大發雷霆呢。
看著滿地的狼藉,揚益又好笑又生氣。這些當官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早先一個個穩坐釣魚臺,不聞不問的。等人消失了,就一個個像是火燒眉毛了一樣,比誰都要著急。
要說著急,現在最應該著急的是他揚益才對。畢竟這群老傢伙的家門口都有重兵把守。出門也是三五成群,家人還有專人暗地裡保護,想要搞個綁架都不容易。但他就不一樣了,平頭老百姓一個,自己也就不說了,家人沒人保護。要是蔣運成拿他出氣,那估計防都防不住。
揚益也顧不上打招呼,直接闖了進去,冷聲道:“老爺子,怎麼回事?”
“今早得到訊息,蔣運成帶了一筆鉅款,和家人一起逃了。現在,下落不明。”張老頭嘆了一口氣,指著椅子讓揚益坐下,接著沉聲問道:“昨天你把你的朋友救走了?”
“嗯。”揚益坐到一邊,輕輕點了點頭。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裡了。”張老頭揮了揮手,將警衛攆出去,沉聲道:“就在昨天,也就是你救人的時候,上面開會決定要對蔣運成出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整整一天都奔波於拉攏各個官員。我們本以為他會憑藉著這些關係和影響力對上面施壓,誰曾想他竟然夜裡就消失了。”
揚益心裡暗叫僥倖,要是再晚找到李胖子幾人一會,估計現在也和蔣運成一起失蹤了吧。
要是再一次失蹤,想要找到可就沒這麼容易了。人都失蹤了,還讓小琪怎麼監視?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小琪回來。至少現在還能知道那老傢伙躲在哪裡。
“上面怎麼會突然要對他動手?不是說怕影響不好嗎?”揚益皺了皺眉頭,用手指著頭頂,有些不明所以。
他當初說要讓對蔣運成動手,這老頭可是推三阻四,怕這怕那的。現在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這不符合常理。更何況,上面不是說什麼牽一髮而動全身嗎?不是要想個萬全之策嗎?
“蔣運成這幾天的表現,上面還能坐得住?”張老頭冷笑一聲,深深的望著揚益,道:“蔣運成東奔西走,不惜一切代價拉攏官員,要是再這麼放任下去,恐怕連最上面那位都要被架空了。他們能不著急嘛。只可惜,萬萬沒想到蔣運成會這麼果決,竟然能捨棄現在的一切,說走就走。早知道他有逃的打算,我就應該派人監視的。”
張老頭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同樣一個地方栽倒了兩次。先是讓龍懷遠逃走了,這次是蔣運成和龍懷遠一起逃了。他可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揚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蔣運成的逃,也出乎了他的意料。換個位置思考,他如果是蔣運成,說什麼都要搏一搏的,就算敗了,也心甘情願。
不戰而逃,顯然不是他的性格。
“那他逃了多長時間了,上面就沒有派人找嗎?”揚益抿了抿嘴唇,沉聲說道。
上面這些人可以容許蔣運成逃,但是他揚益不能允許。如果蔣運成真的鐵了心要害自己的話,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冒出來綁架自己身邊的人。
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防著蔣運成的。
“他的私人飛機在湖北機場。”張老頭眼神裡閃過濃濃的不甘和擔憂。“但是卻沒看到人影。最重要的是······今天凌晨,京都軍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