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館約有百米,隱約聽到後方有女子尖叫聲,男子吼罵聲,亂糟糟的。
好像那時天一的耳朵比平時聽英語時好了何止百倍。記得他是第一個停下來的,說了一句“兩個女孩兒在哭。”
我有些奇怪,天一一向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無憂是見到天一衝過去,才覺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的耳朵一向不太靈光。
天一是第一個衝過去的人,看他衝出去的身影,我似乎只能嘆口氣。真不該好心的給他當苦工,無憂想必也是這麼想的。扔下東西,我倆衝過去時,天一已經站在一群人中間。
我自然早就想衝過來的,但是搞不清出什麼事情,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這或許是他們說我不是血氣方剛的俠士的原因。
天一旁邊是兩個女孩子,似乎是天一的學校的學生。兩個女孩兒手裡各拎著兩個包,地上還散亂地扔著幾個。想必是出去逛街,忘了時間了,回來晚了,遇上了一群不知是劫財還是劫色的小流氓。
那些青少年有十幾個,聽他們嘈雜的聲音,約略知道這些小青年是想叫這兩個女孩兒去陪他們喝酒。
看那兩個女孩兒,我心裡倒笑了。
十幾個人圍著天一、無憂、我和兩個女孩兒,還真有些陣勢。但我倒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我這個人一向認為就打架而言,不要命永遠是最可怕的,甚至是無敵的。對那些人很不妙的是他們似乎沒有帶些兇器,更不妙的是我不僅屬於不要命的那種人,而且動作一向很快,屬於那種看到別人一刀砍過來,卻不躲不閃,也是一刀砍過去,拼膽量,拼速度的那種人。我不要命是應該的,因為我就屬於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型別。原來還有個爺爺,不過我略大一些,他便去了。從那以後,我好像只能拿命去活了。
我是在爺爺去世第二年認識天一的,只因為他對我說了一句話,竟結下了十幾年的情誼。他當時對我說,“你不是不要命,你也要命,你也認為你的命值錢,所以你的動作總是比別人快,你也怕死,只不過對死的恐懼,你比別人少得多。”從那以後,我便認為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那十幾個人似乎也看到我們三人不是什麼善人,我想主要是看到了無憂,無憂生的粗壯,看來就像個打拳擊的,天一雖然滿臉書生氣,卻也是冷麵冷眼。不過那十幾人好像是鐵了心想教訓我們,當然,我想也有不想在漂亮女孩子面前丟了面子的可能。也許,漂亮對女人來說,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就我看來,那兩個抱在一起哭泣的女孩子,真是清麗脫俗,秀色可餐,雖然穿著白色羽絨服,卻也是苗條婀娜,尤其是那個稍微高一些的,就我現在想來,仍覺得怦然心動。
天一是第一個說話的,“怎麼辦?”我不知道他是問誰,但不能排除問我的可能性。對於一個常常打架的人,武器是必備的。對於一個一個以打架為生的人,打架就不僅是混戰了,簡直是藝術。天一的話音剛落,我往腰間一摸,一柄閃著寒光的單刃劍便亮在了眼前。那把單刃劍有點像武士刀,是一個朋友幫我造的,確實幫過我許多忙。天一一向對我的這把“神兵利器”無奈得很。他不怎麼主張我用的武器單刃,說什麼,“殺戮本就是傷人傷己的事情,單刃,不過是將等待留給了自己。”天一瞅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不過我總覺得他的笑有點奇怪。似乎是無奈,又像是欣慰,還有些尷尬。
那群人竟也紛紛掏出水果刀之類東西。不用看他們擺的那些差勁姿勢,就他們掏刀子的動作,我就覺得沒勁,沒水準,一群小屁孩。無憂笑道:“這是幹啥?拍古裝戲還是打架呀?”我撇撇嘴,早就不當一回事了。我相信,就我一人上,那邊十幾個全得趴下,我可能大意間會掛些彩,但不會傷到性命。可是一旦打起來,他們我就顧不上了。不知道天一是不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天一上前幾步,笑著瞧著那個似乎是小頭目的人,緩緩說:“用用刀。”那人吼道:“你小子幹啥?!”我已經聽出那小子的膽怯了。
天一伸出手,緩緩的伸出。那隻手彷彿是石頭雕成的一般,似乎凝固在了那裡。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卻也不能插手,我知道天一這麼做必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況且天一從沒做過我認為愚蠢的事情,即使有過兩三次,後來也證明是我的錯。
無憂沒動,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無憂不僅對天一有信心,而且有點過分的崇拜,這是我一直對無憂有些瞧不起的地方,也是無可奈何的地方。
天一伸著手,說:“今天的事被咱們撞上,給個面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如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