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天岸馬 作者:老山文學

功中一等一的境界,但日來所見,諸如“銀髮鬼母”陶嫗,進而“病龍”秦風,無一不是個中翹楚——眼前這人,顯然亦非弱者,卻不知他的來意為何?誠然令人費解。

既來了,卻又避不見面,簡直“諱莫如深”,切莫輕易叫他打自己手裡走了。

思念電轉,孟天笛腳下施勁兒,轉瞬間已追了個首尾相接。

無風冷冷,白雪皚皚。

銀衣人雖說一意賣弄,施出了渾身解數,終不能擺脫身後孟天笛的刻意糾纏。

眼前冰河當道。

冷月下,璨若銀龍。

這種天氣,河水早已結冰,浮雪為風吹淨,只剩下滑溜溜晶瑩如玉的冰面,宛若比天裁地的一把長刀,橫置此千里雪原。

銀衣人飛身躍上冰面,其勢過疾,箭矢似地滑出了丈許以外,才拿樁站穩。

身後孟天笛,亦步亦趨,也來到近前。

不欲再行,已到了非見面不可的時候。

迎著孟天笛奇快的來勢,銀衣人身子“唰”地一個疾轉,一剎那間,兩隻手已接在了一塊。

卻是一觸即離——兩個人又似雙飛勞燕般分了開來。

“行了!”銀衣人目光的的地盯著他:“幹什麼窮追不捨?我接著你的就是!”

仰臉照面當兒,孟天笛才算看清了來人一副嘴臉,由不住暗吃了一驚。

只當是何等俊秀的一張臉,卻不意竟是個人間“醜”物。

月色如銀,映照著這人的一張臉,其實只是“半張臉”,右面的一小半,竟似活生生為人刀劍劈削了去。

說是“劈削”,並不過分,齊眼而下,連著半面顴骨,一刀而過,有稜有角,毫無牽連,設非刀削劍斬,再無一物使然。

這樣的一副嘴臉,不要說深宵寒夜,便是白天,也能把人嚇上一跳。

雖說這樣,卻無礙於他那雙怒光迸射瞳子的視物,月色裡,狼似的陰狠,瞬也不瞬地直向孟天笛瞪著。非只如此,這人一雙手,也遠較常人為長,這一會當胸而抱,意識著他隨時可以出手。

用“劍”而非徒手。

盂天笛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斜出肩頭的一雙劍把——雙劍交錯而背。

是的,這人只消向上方稍稍移動一下他的雙手,即可在奇快的一瞬,拔出背後的雙鋒。

武林中以劍為兵刃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一點也不奇怪,可是能施“雙劍”的人卻不多。

孟天笛幾乎意會出,對方出手的劍勢若是採取“雙翻”蝶式或霹靂驚電的“雙劈華山”,二者無論其一,都極其凌猛,兼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這人既有如此輕功兼而擅施雙劍,當然是一個厲害角色,孟天笛一念之警,暗想自己切切不可失之大意。

所幸長劍在背。

心念急轉,他已假設出對方的出手部位,甚至自己一面的攻防策略,亦在盤算之中。

在冰上打了個轉。

孟天笛錯開了正面的方向,取勢於側面一隅。

銀衣人為之一怔,霍地向前方邁進一步。

劍勢一觸即發,再無迴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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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一霎,銀衣人揮出了他的一雙劍鋒。

正如孟天宙所料。

銀衣人果然是採取交插雙翻的手法,長劍猝出,宛若一對雙飛蝴蝶,冷月下交織出兩彎弧形劍光,直向孟天笛兩側劈斬而來。

雷霆萬鈞,冰雪一片。

好快的出手。

只是卻已在孟天笛的算計之中。一口長劍猛地振腕而出,狀如雙頭之蛇,“叮!叮!”

聲響,已把來犯的雙鋒震開。

這一手極其輕美,由於劍勢拿捏得恰到好處,力道不大,收效卻宏,四兩撥弄千斤。

銀衣人那麼勁猛的劍勢,居然吃受不住,吃對方劍尖一點之下,雙手為之大開。

銀衣人一驚之下,慌不迭轉身而退。孟天笛卻是放他不過。

冷笑聲中,劍走中鋒,“唏哩”劍嘯裡,如影附形,冷森森的一口長劍已臨向銀衣人前胸。

“啊……喲……”

隨著銀衣人一個反身倒仰之勢,“噗嚕嚕”衣袂飄風聲裡,飛出兩丈開外。

這一劍總算沒有刺中要害,卻打左肋邊滑了過去,銀色的緊身衣靠,亦不禁紮了個透穿,卻在他肋邊留下了三寸來長,半寸來深的一道血槽。

一霎間,鮮血流了滿身都是。

宛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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