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4 / 4)

小說:天岸馬 作者:老山文學

,散羽如絮,隨著大雪雞的一個鼓翅翻身,一徑如箭,直向崖下斜飛投落下去。

孟天笛百發百中的飛刀,這一次自無例外,命中是命中了,卻似不曾傷中要害。

眼看著雪雞斜飛直投的落勢,是在對崖近乎谷底一片松叢之中。

孟天笛自是放它不過,他輕功極佳,十來丈高的崖勢,料是難他不住,遂施出“一丈雲”身法,藉助於亂崖奇石,不過七八個起落,已臨對崖松叢。

千松疊翠,怪藤如蟒。

孟天笛一腳踏落,才知眼前的“別有乾坤”。

沿著凸出的一方松坪,一步跨入,赫然警覺著眼前的遼闊地勢,由不住怦然一驚。

原來松坪凸出之處,正是雙峰夾口,兼以巨松為掩,方不易為人發覺。

孟天笛獵禽而至,意外的有此一見,心裡不無詫異,前瞻谷內,風平雲靜,萬樹披雪,一嶺插天,堪稱美景無邊。

便是那一陣疾烈的拍翅撲騰之聲,引著他一徑向林內踏入。

負傷的雪雞,半身為紅血所染,正在雪地上撲騰不已,乍然發覺孟天笛來近,悲鳴一聲,再一次掠身而起,起勢不高,一徑向林內投落而遁。

孟天笛自是不捨,縱身便追。

一遁一追,霎時間已在十丈開外。

步移景換,耳聽著泉聲淙淙,竟又是一番世界。目睹著當前的一道飛瀑,如吐萬斟,卻不見那隻受傷的雪雞,飛落何方。

目睹著當前美景,心正駭異——但跌坐於松下巨石上的那個黃衣儒士,使他更為之大吃了一驚。

美哉周郎

怎麼也沒想到,這裡還有個人!

一身杏黃色單薄長衣,覆蓋著他疊起的雙膝,面對著一嶺雲天,顯示著一種出世的灑脫,即使看上一眼,也令人油然起敬。

這人年歲甚輕,看來不過在三旬之內,長髮中分,既黑又柔,分垂雙肩,一隻手拿著卷書,白哲的面額,使得持卷的手及整個的人,都似一塵不染,堪稱“高雅”二字,說不出的那般飄飄儒雅。

孟天笛的忽然闖進,自然為他所察覺。

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兼及身邊不遠,雪地裡撲騰打轉的那隻雪禽。

大雪雞為飛刀所傷,折了左翼,雪白的羽毛連同一地白雪,染滿了血跡,為此,真正煞了風景……

“罪過、罪過,卻是何苦來哉!”

說時,目光微起,才看向一旁佇立的孟天笛,後者立時有所感染,尷尬地笑了一笑,顯得拘束不安。

“是你做的?”

“這……”

“卻又為了什麼?”

一面說,黃衣人已緩緩站起,隨著他伸出的一隻左手,怪異的是,那隻負傷的雪雞,竟忽然掙起,飄落其上。黃衣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才又把含有湛湛目神的一雙眸子移向孟天笛。

隨即,他臉上又現出一副溫雅和諧。

“這是東山珍禽‘一朵紅’,由於附近獵人長年獵殺,僅剩下不足百隻,我為此禽向足下請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過了它吧!”

他隨即將手上雪雞放下,卻用地上白雪,輕輕揩著雞身上的血跡,動作從容舒徐,只幾下,已將雞身遍染的血跡擦拭乾淨。

那隻負傷的雪雞,在其愛撫下,振衰起疲,一時伸頸顧盼,大有復甦之意。

至此黃衣人臉上才現出了笑容,清澈明淨的一雙眸子,在孟天笛身上轉了一轉,定住不移。

“如何?你不願意?”

“啊,”孟天笛才似忽然轉過念來:“豈敢!是我太莽撞,傷了東山珍禽,卻勞先生為它請命,真不知從何說起……慚愧、慚愧!”

黃衣人含笑點了一下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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