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經》,笑道:“小娃兒懂得甚麼,‘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闡述的可不是劍中至理,卻是甚麼?”酈琛一怔,心中默默唸誦道:“‘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我道莊子不過是喻指,難不成世間當真有這般高明的劍術?”
正自出神,關不憂已然找到了那部《毘摩羅詰經》,往腋下一夾,道:“咱們去上邊看罷,這裡太也昏暗逼仄。”
三人自地室出來,回到先時那屋子。關不憂在桌上放下經書,道:“竺法蘭是天竺人士,西晉時來我中華,他作的譯文,論其典雅流暢,可不如鳩摩羅什多矣。是以《維摩詰經》的幾個譯本中,這一部幾近失傳。”將經書翻了一翻,又道:“《毘摩羅詰經》三卷,其中第一二卷乃是經文正文,文字與另兩部譯作雖有出入,然而大致意思相若,第三卷文字卻是散漫奇詭,殊不可解。”說著將書遞過,酈琛見那第一行是:“詹彼如行法緣可不復起不先往於人孤望玄川起……”由不得愕然,道:“這是甚麼意思?”
關不憂笑道:“世人多謂這第三卷的文字,是竺法蘭將梵文原文按讀音寫入,其實卻不然。”輕輕將手指撫過那頁經書,道:“陸離一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