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翠屏來了個狠的。
她本不想刺激李鸞,可眼下的情況,她也不得不刺激一下李鸞。
果然,李鸞被這血淋淋的現實,刺激醒了。
關於爭寵,她還是很在乎的,因為她深愛著拓跋弘。
聽到這,李鸞急忙剎住了手,仔細盤算了起來。
既而,李鸞想了想,贊同地說道:“你說的對!我現在全指望這個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我得從長計議!我得從長計議!”
李鸞現在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再從頭想起。
“嗯!夫人好好想想!肯定會有什麼辦法的!”翠屏跟在一旁,替李鸞打氣。
“該用什麼辦法呢?該用什麼辦法呢?”李鸞一邊解著長綢,一邊又離了魂似的向桌前走去。
這個孩子,讓她真的安不下心了。
……
凌晨時分,夜色正濃。“咕咕”的鳥啼聲,響徹天地。黯淡的天際上,浮雲滿天。整個夜空,沒有星辰,沒有月亮,皇宮各處~也開始變得幽森起來。
天牢前,牢門緊閉,門前燃起了幾支火把,幾個當值的守衛正在門前站崗。
暗夜之中,某個牆角後,傳來了幾聲輕碎的聲音。幾個人聚在一起,正要開展劫獄行動。
“看到沒有!過會兒,你就帶人進去,把人救出來,然後按照計劃出宮!”
抱嶷正對一個冷豔女子吩咐命令!
抱嶷故意錯開拓跋弘與馮楚楚纏綿的時間,這才敢悄悄來到了天牢門前。
“是!屬下知道了!”冷豔女子堅定地回道。
此時,天牢前映投射出幾縷昏暗的微光,照在了冷豔女子的身上。
女子一身霓裳羽衣,發流如瀑,柳眉鳳眼,身材嫋嫋婷婷,看起來嫵媚動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卻又不失一份英氣。雖是暗夜,但女子的這副身姿,卻仍是能使周圍的人感覺到她骨子裡傳來的那份神聖與不可侵犯。
這個女子叫雲成章,是拓跋濬曾經培養的一名黑衣死士,因為武功高強,絕情絕戀,先後立過幾次功,最後被拓跋濬擢升為自己的御前隱形護衛。
這次,抱嶷尋了雲成章,意圖使用個美人計,出其不意。
“去吧!”抱嶷凝重地看著雲成章。
“嗯!”雲成章重重地點了點頭,繼而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一旁的一名黑衣死士。
她裝作病殃殃,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慢慢地走向天牢,慢慢地出現在天牢守衛的面前。
“什麼人?”
雲成章才一現身,一個看起來規規矩矩的年輕守衛便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厲聲訊問。
明晃晃的刀光,掠過了雲成章粉嫩嬌羞的面頰。
雲成章急忙後退了一步,故意蹙起眉頭,裝作一副擔驚受怕,怯生生的,需要小鳥依人的模樣。
“我,我……”雲成章嬌聲嬌氣地說道。
此時,一個鴨梨臉,瘦削而又略微駝背,嘴邊還長著一顆長毛黑痣的男子從年輕守衛身後走了出來。
他是今晚當值的頭頭,見多了世面,並不覺得半夜來人有什麼問題。
“哎呀!不就是個女的嘛?用得著這麼兇嗎?”
男子牢牢地盯著雲成章,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猥瑣模樣。
看到如此嬌俏動人的雲成章,再怎麼甘願寂寞的心也忍不住被撩動起來。
“是!屬下知錯了!”年輕守衛恪盡職守,卻被猥瑣男不看重。
他只好乖乖地退到一側,靜靜地看猥瑣男調戲雲成章。
“我說姑娘!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天牢啊?這可不是你們姑娘家應該來的地方啊!”猥瑣男一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雲成章,一邊念念不停地詢問。
雖是好色成性,但他也並非是沒有一點頭腦。
雲成章被猥瑣男這麼一問,急忙作出委屈的模樣。
“我是吃過飯,出來散步,結果天太黑,就不小心迷路了!我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嗚嗚嗚~”雲成章一邊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一邊嬌滴滴地哭出聲來。
早已對雲成章垂涎三尺的猥瑣男,此時卻是賊心四起。
“哎呦呦!~別哭了!別哭了!找不到,就不找了嘛!留下來陪哥哥說話,哥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猥瑣男壞壞地笑了笑,露出滿口參差不齊的兩排黃牙。
精明能幹的雲成章又怎能不知道猥瑣男的用心?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