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晚了,會去哪呢?”
賈雪婷既焦急,又納悶,她深知拓跋靖從未這麼晚回家過,因而心裡更是忐忑。
她又接著走了幾步,抬眼卻瞥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賈雪婷仔細定睛一看,卻驚喜地呼道:“靖兒!”
“母妃!”
聽到呼聲的拓跋靖隨即看到了賈雪婷他們,打老遠便開始招手回應。
賈雪婷與胡塗急匆匆地跑上前去過去。兩手緊緊抓著拓跋靖的雙臂,嬌嗔道:“靖兒,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母妃都擔心死了!”
“哦!母妃!我沒事!我在這等人呢!”拓跋靖見賈雪婷尋了過來,只是淺淺地笑了笑,而後輕聲回道。
“等人?”賈雪婷卻好奇了起來。
“嗯!”拓跋靖重重地點了點頭。
“什麼人?”賈雪婷繼續追問道。
“哦!是一個姑娘!”一提起馮楚楚,拓跋靖便樂得笑容滿面。
“姑娘?”賈雪婷秀眉微微蹙起,頓了一下,思索了幾秒,而後又接著問道。“靖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母妃,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見過她之後。我就沒日沒夜的想她!”拓跋靖純潔的像張白紙,竟是傻呵呵地回道。
“哎呀!世子是動了春心了啊!”胡塗站在背後,壞壞地笑道。
“去一邊去!”拓跋靖皺了皺鼻子。似笑非笑地嗔怪道。
“不過,看這樣子。你是真的喜歡上人家姑娘了!”賈雪婷看著拓跋靖心花怒放的模樣,一口便斷定拓跋靖喜歡馮楚楚。
“真的嗎?”拓跋靖情竇初開。不懂塵世,若不是賈雪婷點破,恐怕他仍不自知。
“嗯!”賈雪婷肯定地點了點頭,繼而饒有深意地問道,“母妃問你,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見到她?”
“是!”拓跋靖點頭大膽地承認。
“那你是不是看著她高興你就會笑,看著她生氣,你就會著急?”賈雪婷莞爾一笑,又緊緊地開始追問。
“是啊是啊!母妃怎麼知道的啊?”拓跋靖見自己的心事都被賈雪婷看破,高興地直跺腳。
“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話嗎?愛,常常是身不由己的!”賈雪婷又意味深長地說道。
“原來愛是這種感覺!”拓跋靖初嘗愛的甘醴,心裡美滋滋的。
“好了!天已經這麼晚了,你要等的人也應該不會來了!我們回去吧!”看了看天色,賈雪婷又溫柔地說道。
“那好吧!”
天已經越來越黑,拓跋靖估摸著馮楚楚確實不會來了,便垂頭喪氣地應了聲。
拓跋靖才回到府中,乳母蔡氏已經張羅好了一桌子菜。她急忙吆喝著拓跋靖坐下,繼而開始幫他盛飯。
拓跋靖坐在桌前,左顧右盼,沒見到小新成的身影,這又開始好奇地問道:“母妃,我父王呢?”
“你父王在宮裡還沒回來!”賈雪婷坐在拓跋靖的身邊,一邊往他碗裡夾著菜,一邊隨意地說道。
“又進宮!”拓跋靖悶聲悶氣地說了一聲。
“今天你馮伯伯一家進宮,估計啊,陛下和太后會留你父王一起吃飯的!”賈雪婷耐心地解釋道。
“整天跟他們馮家近乎,就剩我們倆孤孤單單的!”拓跋靖仍是抱怨個不停。
“好了!好了!別埋怨了!快吃飯吧!”賈雪婷又溫柔地勸道。
拓跋靖這才聽了話,乖乖地開始吃飯。
與此同時,西宮的晚宴也才剛剛拉開帷幕。
西宮之內,燈火通明,歌舞喧囂。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們,端著各式各樣的美酒佳餚,也開始慢慢地送上了桌。
堂上堂下,親貴滿座。堂上,馮清如與拓跋弘比肩齊坐,堂下,小新成與馮煕一家羅列左側,李鳶姐妹與封瑩瑩羅列右側。堂中,妖嬈的舞姬正伴著天籟,拂袖輕舞。
眾人喝著酒,聽著曲,賞著舞,聊著天。不時,便沒了什麼意思。
李鳶抬手舉杯,與李鸞相視了一眼,繼而便心領神會的都點了點頭。
御花園偶遇,並非巧合,如今聚宴,當然也會別有用心。
“陛下!這些舞姬跳的真沒意思,不如臣妾去跳上一支,給陛下助興!”李鸞早已坐不住身,如今得了李鳶的令,更是迫不及待地自告奮勇。
“好啊!既然愛妃想跳,那就跳一支吧!正好,朕從未見過你跳舞!”拓跋弘首肯讚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