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他經手的香料原有的味道,許是香包發揮作用,所以他半點酒臭也沒給沾上。
“少爺,日上三竿啦!您快醒醒,別貪睡了。”春生替他自小櫃裡拿出新袍,忙得不開可交,自然沒見到床榻上有對糾纏不清的身影。
“嗯……我的頭好重……春生,讓我多睡會兒……”鳳懷沙不止一次升起掐死春生的念頭,可此刻還在他懷裡掙扎的洛明明,更讓人想要掐死。
“少爺您病啦?那還是趕緊梳洗一番,小的請大夫來替少爺瞧瞧。”
“春生,讓我躺一下就好。”鳳懷沙如此說道時,還掐了洛明明的腰一把,這隻小蟲怎麼就是不安分,老是挑戰他的耐性。“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是。”不知怎地,少爺的聲音聽起來真啞,好似在強忍著什麼。春生沒有多說話,默默地退到房門外。
直到門被合上,規律的腳步聲消失之後,床上一對交疊的身影才真正地放下心中的大石。
鳳懷沙輕吐一口氣,渾身鬆懈下來之際,冷不防胸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痛得他叫起來。“洛明明,你瘋了啊!”
她七手八腳地坐起身,瞅圓了杏眼忍不住想罵。“你……你這可惡的傢伙,趁人之危。”
撫著被咬了一圈牙印的心口,鳳懷沙面目睜獰。“我沒有嫌你趁火打劫,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坐在床榻上,洛明明羞紅臉,奸歹她也是個薄臉皮的姑娘家,他將她抱得那麼緊,不是佔人便宜是什麼?
“你、你……你真以為我就那麼隨便鳴?”她氣極敗壞,他說的還是人話嗎?惱得洛明明紅了一雙眼。
“你……你千嘛?”她的模樣分明是要哭給他看嗎?“你別用這招,對我不管用的。”
他鳳懷沙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家落淚,要是洛明明真的哭給他看,自己可是全然招架不住。
“我又沒有要哭!”她吼著,這男人果真冷血無清。
她這麼一激動,浮現在眼眶裡的淚霧好像又更多了,看在鳳懷沙的眼中,顯得膽戰心驚。
“你若是用眼淚威脅人,我鳳懷沙這輩子都會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