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輝看著芳華,莊重而緩慢地說:“芳華,你說過,相逢是首歌,相知是種緣。我們有緣相逢相遇,也有緣相知相愛。今天當著各位老師、同學和好友的面,我,梁嘉輝,請你,林芳華,成為我的妻子,和我相守一生。
從今往後,我們相互擁有、相互扶持,任何情況下都彼此相愛、彼此珍惜,不離不棄、白頭到老。你願意嗎?”
芳華聽著嘉輝的宣言,感動得眼睛又有點發酸了。
沒有玫瑰,沒有鑽戒,沒有華服,沒有音樂,更沒有下跪,嘉輝就這樣在老師同學們面前,坦然地展示著對自己的愛。
不是單方面承諾對自己好,而是平等地要求同樣的回報。
這看上去一點不浪漫,可是卻顯示了對自己最大的尊重和了解。
是的,既然我們是在大學校園裡相愛,那沒有什麼比在師友們面前作出相許一生的誓言,更合適的了!
芳華看著嘉輝的眼睛,用自己最肯定的語氣說:“我願意!”
嘉輝一下子笑了,他將戒指舉在兩人之間,又說:“這枚戒指沒什麼樣式,也不值什麼錢。我知道你也不在乎有沒有戒指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只不過,我還是要尊重中國人的傳統習慣,送你這枚戒指。我並不是要用它來圈住你的自由,只是希望有它在你身邊,就代表著我與你同在。你要戴上它嗎?”
芳華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要!”
周圍的同學都笑了。有默契地喊著:“戴上!戴上!戴上!”
嘉輝也笑著低頭,左手託著芳華的左手,右手拿著戒指慢慢地戴到她無名指上。
戴好了,嘉輝抬頭笑吟吟地看著芳華。
芳華看著自己手指上這個戒指,真的很普通,就是個最簡單的圓圈。
可是愛,本來就是簡單的。
再豪華的鑽戒、再富麗的玫瑰,這些和愛情、幸福的本質完全沒關係的東西,都比不上自己手上這枚戒指。
芳華不由舉起左手,驕傲地展示給師友們。
男生們不由叫嚷著:“梁嘉輝,好樣的!”
白芸也帶著女生們喊:“你們一定要幸福哦!”
盧老師和張老師不禁相視一笑;難怪班長張永堅持要把自己二人都請來,原來是給兩人做見證人來了。
又是戴平帶頭開始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嘉輝將芳華從石凳上抱下來,順勢在她兩邊臉頰各親了一下。
這次是白芸郭玲帶頭起鬨了:“不行!要親嘴!”男生們也隨聲附和起來。
芳華無語了: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嘉輝低低說聲:“眾命難違了。”然後偏過頭在芳華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不料大家還不滿意:“不行,太短了。要長吻!”
芳華快暈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她把頭埋在嘉輝懷裡死活不肯抬起來。
還是盧老師給他們解圍:“好了好了,放過他們吧!”
大家這才算了,又圍上來向他們祝福道喜。
方興突然說:“我還沒搞明白,你們這到底是求婚?訂婚?還是結婚?”
“求婚!”嘉輝說。
“結婚!”芳華同時說。
眾人鬨笑,兩個主角都沒搞清楚哪!
嘉輝左臂緊緊摟著芳華的腰,對大家笑著說:“就算求婚和訂婚吧!等我從國外回來,再結婚。”
芳華卻小聲說:“在我心裡就算結婚了。”
嘉輝心裡一熱:這傻姑娘!
戴平說:“別管什麼婚了,反正他們兩這就算昏了。不行啊,我們不能白當一回見證人啊!請客,請客!”
這時候,遠處鐘樓的鐘聲響起來了。大家的喧鬧也暫停下來,一起聆聽著。
“叮咚——叮咚——”,悠揚的鐘聲彷彿也在為,嘉輝和芳華的不知道什麼婚的婚禮,做著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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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六、芳華都不流眼淚
一百二十六、芳華都不流眼淚
接下來幾天就是辦離校手續。檔案、戶口這些是學校直接轉到工作單位。自己只需辦理登出、退還物資等事項。
讓芳華捨不得的是校徽,雖然它很樸素,只是一個白底紅字的“華西醫科大學”的小小胸章。可是想到後來學校被合併後,這個名詞不復存在,芳華就不想退還。不明白偌大個學校,怎麼還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