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嘉輝的話搬了出來,然後把事情經過和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白芸氣得直敲芳華的腦袋:“你們這一對,腦子都怎麼長的啊!一個是傻子,一個是瘋子,盡幹些荒唐事。”
芳華一隻手抱著頭趴在桌上:“輕點,輕點,人家再被你敲成傻子,那就真的只有和嘉輝湊成一對了。”
另一隻手把自己寫的簡歷初稿給白芸看:“先別說那麼多了,幫我改改吧!”
白芸“啪”地一聲把那張紙拍在桌上:“你就這一張紙,連成績單都沒有,誰看啊!”
她又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點著芳華的額頭:“你那些六級證書、優秀團員證書、嘉獎證書都在成都吧?沒有這些東西,你拿什麼給單位看啊!還有,馬上都四月了,北京的大醫院都不可能再進人了。你給我清醒清醒吧!”
芳華想想也是。自己怎麼一急就把這些東西都忘了,馬上讓哥哥給自己寄過來也來不及了。
留北京談何容易,還想進家好醫院,還想幹外科,還想在短期內就辦成。這不是和天方夜譚差不多了嗎?
我怎麼就聽了那個沒正形的江波的話了呢。
嘉輝,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
白芸還在旁邊接著嘮叨:“本來呢,留在北京的大醫院工作是好事,學術交流方便嘛。容易接觸先進的醫學思想和技術,發展的機會大得多。可是你就這麼突然決定留北京,沒跟你爸媽商量,更沒跟梁嘉輝商量,是不是太獨斷專行了一點。你還要和梁嘉輝過一輩子,就是這麼個過法嗎?各幹各的事,誰也不跟對方商量的嗎?那我可真要擔心了!”
最後,白芸給芳華撂下一句話:“你好好想想吧,當務之急是應該好好勸勸你們家那個傻子,別放棄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芳華趴在桌上,開始了“長考”。
我就是覺得勸不動他,才想造成我留北京的既成事實,讓他好好冷靜下來,選擇對他最有利的道路。要是勸得動,我能這麼費勁嗎?
可是,為什麼,我會勸不了他啊?
我們既然相愛,那應該是最知心的人。我的話,他應該聽得進去啊。
為什麼,我會覺得勸不了他?因為。我其實還是不瞭解他,而他也沒有真正瞭解我。
不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的嘉輝是什麼樣的人。我要找到開啟嘉輝心靈的鑰匙,而不是隻把我自己的心交給他就完了。
且不提芳華坐在科裡埋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