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新概念,很多醫生對此並不熟悉。而且就是Aspen工作組,也不過發現並確認了五例病人而已。
鄧主任將芳華一中午沒休息去網上和圖書館查來的資料,影印後發給科裡各位醫生學習。
總的來說,MCS和植物人是不同的,這種狀態下的病人是會出現間斷的意識。也就是說他會對外界有感知,而不是“木頭人”,這就比植物人有了更大的治療意義。
因為沒有國外對這種病例的詳細治療資料,也沒有治癒的報道,所以大家都對這個罕見病例充滿了興趣。只是如果給她治療,這種治療就是嘗試性質的,不能保證一定成功,必須要先取得家屬的理解和支援。
所以,現在到了和病人家屬交代病情的時候。
紀主任建議就由芳華代表科裡,先去和張教授談話交底,因為她對病人的情況最瞭解,和病人家屬也比較熟。如果張教授有什麼疑慮,可以再找主任們談。
芳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個任務,因為宋雅蘭已經名正言順地成了她的又一個新病人。盡最大的可能去幫助她,就是自己的職責。
晚飯後,她來到宋雅蘭的病室。這是雙人間的師職幹部病房,為了方便張教授照顧病人,另一張床就沒有安排病人。
芳華見看護大嬸不在,就張教授一個人正要扶病人坐起來,她忙上前搭把手。兩人將病人安置好後,張教授又拿出梳子給妻子梳起了頭。
芳華也就開門見山地和張教授說明了情況。
一開始,張恪懋的確很吃驚:“什麼?不是植物人?這麼多年了,又說不是植物人,還有意識?開什麼玩笑?”
芳華耐心解釋了一番MCS是怎麼回事。雖然它比植物人好一點,但好的也有限。
張恪懋慢慢平靜下來:“也是,我看也沒什麼差別。”
“不,就像你說的,宋阿姨真的知道疼痛。”芳華又把手術中的情況再詳細說了一遍。
張恪懋無法理解:“可是為什麼這兩年多過去了,我們卻一直沒發現她有意識?”
“這個,也許這些年她的確是因為大腦組織損傷很重而沒有意識,也許她出現意識的時間太短暫,沒有被發現。具體情況,無法考證。大腦實在太神秘了,對它的很多現象,我們醫學界都還無法解釋,還要繼續探索。
我個人猜想,宋阿姨這次突然有了短暫的意識現象,可能還是和頭部受到震盪,以及手術中的疼痛刺激有關。”
張恪懋又問:“那照你這麼說,她可能會清醒咯?”
說到後來,一向平靜寡言的老人,也不禁有點聲音顫抖了。
芳華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一切都是未知,她不敢打包票。
“我只能說,我們腦外科的全體醫生護士一定會竭盡全力,嘗試著喚醒宋阿姨。這有可能成功,但也可能失敗。這方面的治療我們也沒有經驗,實話實說吧,國內外都還沒有治療MCS的經驗,就是昏迷兩年半以上的植物人也沒有甦醒的報道。所以,不管宋阿姨是哪一種情況,她甦醒的可能性其實都很小……”
聽到這,張教授剛才還發亮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芳華見狀,加重了語氣:“不過,張教授。我跟您保證,在治療後,宋阿姨的情況絕不會比現在更糟就是了也就是說,您搏一搏的話,還有可能見到她甦醒的一天能不能出現奇蹟,我不敢說。”
芳華頓了頓,才鄭重地說道:“但我敢說,如果有奇蹟出現,那一定是出於沒有放棄”
張恪懋只是微一沉吟,就做出了決定。
他緩緩地拉起妻子的右手,握在兩手之中,握得很緊,彷彿是要傳遞自己的生命力給她。
等了一會兒,張教授終於說:“好,我會全力配合治療的。”
正文 一百九十三、曙光
一百九十三、曙光
對宋雅蘭的催醒治療,幾位大主任決定還是參照植物人的治療方案。
具體措施包括高壓氧、營養神經、神經電刺激等方法,也參考了一軍醫大的治療經驗,並輔以了中醫中藥的治療。
科裡為了最大可能地緩解宋雅蘭的病情,甚至決定採用還備受爭議的胚胎幹細胞療法。中國國情不同於美國,沒有那麼多清教徒。而中國多災多難的歷史早就在文化中多了一點特質,那就是中國人除了特別能吃苦耐勞外,也很現實、很實際。
芳華就認為;生存權是最大的,比虛假的民主更重要。只要是能救人,取點沒用的胎盤組織,不但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