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把她纖瘦的身材烘托到叫人不免要暗自稱讚,幹練和精緻卻一點都不少。
似乎猜到周權取出手機要幹什麼,關豔首先對他說道:“不用打電話,這件事我來處理。如果處理不了,我再親自給葛書記打電話。”
關豔所說的葛書記,就是興化政法委書記、縣委常委葛成農。
雖然年輕,資歷也淺,但處理起事情來,關豔還是講究原則的:在沒有了解具體情況的前提下,就透過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來予以施壓,是極其不妥當的,雖然眼前的這些人,足夠令她感到反感,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夥鄙陋之徒。
“你們當中,誰先向我說明一下具體情況?”
關豔近前一步,冷冷地問。
換句話說,這時候的關豔是居高臨下的,從言語到身心。
這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本能,一如當初她第一次走進老范家而完全沒有居高臨下的痕跡和意願。
再說徐副所長。
關豔剛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傻眼:我滴個親孃哎,這不是縣委的關部長嗎?她咋會來十里村?又咋會出現在這個老范家的!
趙發雖然是村委會主任,但基本是走村落的井底之蛙,頂多算是一個土著村官。
徐副所長卻跟趙發不同,早就跳出了井底,對縣委縣政府有一定的眼力。
系統內的全縣工作會議不定期召開,一般性的會議,一把手所長因為各種事務難以脫身,有時會讓他去參加。因此,他不僅在電視上看過關部長的容顏,現實中也有幾次目睹真容的時刻。何況縣委四套班子的成員組成和人事動向,那幾乎可以說是他們這類基層分管幹部閒聊中永恆的主題,跟小老百姓茶餘飯後扯張家長李家短沒兩樣。
然而,這幾乎可以算是屈指可數的再一次目睹,真叫他尷尬地恨不能轉身就奔逃,或者就地狠扇自己的兩記耳光:我tmd幹了啥缺德的事情啊,居然這麼倒黴,一大早地囂張到縣委常委的頭上去了!這哪裡是來抓人的,分明是在挖坑,要把自己給活埋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辦?
到底怎麼辦?
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裝傻,傻傻地假裝不認識關部長!
而且,還必須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使她誤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村民。
畢竟,關部長並不認識自己。
畢竟,自己今天沒有穿警服,還算有點小幸運。
畢竟,真要是被關部長知道自己是十里鎮派出所的副所長,那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至於啥辦案的,滾他孃的蛋:還辦啥強女幹案啊,弄不好,我這個副所長能就地被辦了!
當此時,聞聽關豔冷冷一問,徐副所長顧不上斟酌細緻,趕緊接話說:“我們聽說村子裡有人家鬧了點小糾紛,就請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來勸勸。都是鄉里鄉親的,不至於鬧騰。這不,正好路過這裡,鬧了點小誤會。對了,這件事,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呵呵。”
說完之後,徐副所長趕緊轉身,衝著小王民警,一陣善良村民的口氣,絕對有當年抗戰時期中*共精英智闖城門崗哨盤查的果敢和機敏:“警察同志,你看我們是不是趕緊過去?那邊怕是要鬧出亂子的。走,趕緊走……”
只要能儘快離開現場,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哪知,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偏偏有人出來搗亂,把徐副所長費勁心思走出的一盤自救棋直接給攪了。
而且這搗亂的,恰恰是趙發。
或許做村委會主任的時間有些長了,聽過太多騙人的大話假話,並對此輕易不相信,只見他幾步就上來,不免就抱怨道:“老徐,你一個堂堂的十里鎮派出所副所長,會被那蹩腳的雙簧給嚇住了?第一天出來辦案啊?啥狗書記貓書記的,那都是唬你玩的。再說了,就算是葛書記來了,那也不頂用。這裡是十里鎮的十里村,你的地盤,你徐副所長必須做主!”
像是天塌下來一樣,之前一臉威嚴的徐副所長已然面色慘白。
又或許因為趙發的搗亂實在太徹底,根本沒有再挽回局面的餘地,徐副所長竟也由著趙發一口氣地往下說,只目瞪口呆地僵硬著身子聽,直到那傢伙乾淨利落地抱怨完。
這還不算完事,一旁的閻王似乎也挺不理解徐副所長的突然轉變,納悶地走上來:“這強女干犯就是老范家的八兩,之前你也是知道的。你現在要我們趕緊走,這是要走哪兒去呀?而且,我總覺得事情比較蹊蹺,咱還得趕緊把那八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