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院長,醫院每天都一大堆的事,你早點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就行了!”
邵海波只好點頭,把旁邊的醫生一起叫了出來,他還得再看一下曾毅的診斷資料才能放心。
韋向南看曾毅一直趴著,覺得不怎麼放心,就道:“趴著睡會不會難受?我再讓人送個軟一點的墊子來吧!”
“這個趴著剛合適!”曾毅笑著,“南姐你真不用擔心的,醫院的醫生小題大做,包得太多了,看起來嚴重,其實就是皮外傷。”
韋向南拿起床頭的空調被,小心地給曾毅披上,動作很輕緩,怕碰到了曾毅的傷口,一邊道:“你衛國大哥平時經常受傷,可我從來都不擔心,因為他就是那麼一個性格,要是不帶點傷回來,他自己都會覺得彆扭。可你不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誰知你猛一下就受這麼重的傷,聽到訊息時,我這顆心都不知道該怎麼跳了。”
曾毅心裡一暖,道:“以後我會更注意的。”
韋向南給曾毅蓋好被子,就坐在床邊的椅子裡,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曾毅搖頭,“還不清楚。”
剛才想了半天,曾毅也沒想到會是誰要置自己於死地,就是當初的袁文傑吃了那麼大的虧,也沒敢對自己下這種死手啊,曾毅在南江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又是一名官員,任何人要對曾毅下手,都會考慮後果。再說了,曾毅也並沒有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仇。
“你衛國大哥已經去處理了,很快會有結果的!”韋向南道。
正說呢,病房的門又開了,陳龍陪著崔恩熙一起走了進來,崔恩熙是去洗臉了,剛把臉上的血漬清理乾淨。
韋向南這才想起曾毅晚上是去給崔恩熙送行的,再看崔恩熙眼睛紅腫,衣服上全是汙漬灰塵,就站起來問道:“恩熙小姐,你這是……”
崔恩熙很抱歉地一鞠躬,道:“南姐,非常對不住,是我連累曾毅了。”
韋向南看崔恩熙的狀態明顯很不好,就道:“先坐下,坐下說!”完了,她問陳龍,“陳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龍就道:“根據崔小姐的說法,當時曾毅正蹲在路邊繫鞋帶,此時有人走到曾毅背後,猛然抽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鋼棍。曾毅反應快,第一下給躲開了,對方上前追棍的時候,曾毅為了保護崔小姐,這才被對方擊中背部受傷。”
崔恩熙的眼淚又下來了,連聲道:“是我拖累曾毅了……”
曾毅皺眉道:“都說了跟你沒關係,那些人是衝我來的,今天還好你沒受傷,不然愧疚的就是我了!”
韋向南也是輕聲勸慰道:“好了,別哭了,曾毅他是一個大男人,保護好你是應該的。”
陳龍看這裡沒什麼事了,就道:“韋總,崔小姐我就交給你了,我要趕回去處理這件事。”
陳龍心中知道這件事絕不簡單,這不是曾毅受沒受傷的問題,而是對方根本就是有預謀地要置曾毅於死地。那一棍也就是曾毅能抗住,換了是普通人,一棍下去皮開肉綻,鐵定失去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了。
兩人勸了好半天,崔恩熙才止住哭泣,曾毅看她哭得有些疲憊,就讓韋向南先送對方回去。
等送完崔恩熙返回醫院,曾毅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韋向南就在外間的沙發上坐下,等著湯衛國的訊息。
第二天一早,很多人到醫院來探望曾毅,體制內的小道訊息傳得最快,曾毅昨晚才挨的棍,今天已經是人人皆知了,不少人來之前,甚至連曾毅的病房號碼都打聽清楚了。;
顧憲坤來得最早,他一早給崔恩熙打電話道別,才知道曾毅住院了,就急急趕到醫院。看到曾毅那五花大綁的包紮,顧憲坤也是後悔不已,直道昨天就應該跟著曾毅一起去給崔恩熙送別。
坐了半個小時,顧憲坤告辭走了,他前腳剛走,後腳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
“曾主任!”常俊龍提著一個大果籃,來到曾毅病床邊,道:“早上我要去白陽,才聽說曾主任受傷住院了,就趕緊過來看望。”
曾毅沒想到常俊龍會跑過來看自己,道:“常總請坐,我身上有傷,就不起來了!失禮的地方,請勿怪!”
“躺著,躺著!”常俊龍做了個要按住曾毅的動作,然後把果籃放在一旁,嘆道:“太讓我吃驚了,榮城的治安一向都是不錯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怎麼樣,醫生是怎麼講的?要不要緊?”
“皮外傷,不礙事!”
曾毅笑了一聲,然後觀察著常俊龍的表情,他昨晚一直都在思